“此事关系重大,千亩肥沃的牧场,可以放养多少匹战马?拓拔不会轻易拱手相让,但我东宫无争既然答应朝廷,就一定要把这千亩牧场夺回。谈判是否顺利,还有,我和阿忠的生死,就全在你褚随遇的肩上了。”
“少主放心,随遇绝不会让少主有半点闪失!”
无争翻身上马,飞驰出府,马蹄翻起团团白雪。
拓拔乌壮硕如牛的身躯小山一样架在他那匹同样健硕的黑马上。他不耐烦地挥了下马鞭:“都什么时候了,那个什么鸟少主怎么还不来?”
他的军师是个通晓中原文化的汉人:“将军不必焦急,那无争少主一向守约,言出必行。”
“呵呵,听说那个少主是个长得像妖孽一样的小白脸,这样娘娘腔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依本将军看来,他不过是有朝廷做靠山罢了,没有朝廷和他那个公主后娘,天下城早就成废墟了,哈哈哈哈!”
“将军不可小觑此人,传闻十多年前,此人可是以杀立威江湖的。”
“哼!传闻十之*是虚,就算他杀过人又如何?难道比本将军杀的人还多吗?我看啊,多半也是他手下动的手,把账算在他头上了而已。”
“他们的皇帝都那么倚重此人,将军还是小心。”
“我说军师,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本将军带了五百最彪悍的勇士会猎,周围布置了八千精骑,那些马蹄都能把他踏成肉泥了!”
“是,将军神勇无敌,只是那无争少主狡诈,善于用计,所以……”
“嗯,这倒是真的,本将军最恨那些花花肠子!”
“将军,他来了。”
拓拔乌抬头张望,看见两骑快马正飞速靠近,不由皱眉:“怎么只来了两个人?不会弄错吧?”
两骑转眼便来到近前,紫骝一个人立,发出一声长嘶,周围那些久经训练的战马竟不约而同俯首后退,就连拓拔乌的战马也后撤半步,肌肉跳动,显得很不安。
拓拔乌大喝一声,稳住队形,仔细打量来人,乖乖,传闻不假啊,这东宫无争果然俊雅非同一般,尤其那双长眸,说不出的一种魅惑,被他盯上的那一瞬间会觉得身体一震,头脑发木,仿佛灵魂出窍般。拓拔乌浑身一抖,使劲甩了甩头,回到自我:“你就是东宫无争?”
无争微微点头致意,嘴角挂着标志的微笑:“将军久等了。”
“既然知道本将军久等了,那么按你们汉人的规矩,该罚酒三杯!”
有军士端着满满三海碗烈酒来到无争马前。
无争一笑:“将军错了,无争不是汉人,东宫家的先祖是突厥人。”
“啊?突厥人?本将军看你长得一点也不像突厥人,秀气得跟女人一样,倒像是汉人。”
无争只是笑笑,也不分辩:“将军既然想考验无争的酒量,无争怎能让将军失望呢?”说完,马鞭一扬,鞭梢卷起一碗酒,那海碗在空中翻转,却无一滴酒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