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一脸无辜像:“呦,原来圣使在睡觉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打算替你做个超度。”

“这烟呛得,郡主赏口水喝吧?”

含羞拿着水囊给天狼喝了几口,天狼又道:“郡主打算一直这么捆着在下?且不说吃饭喝水,我要是真的内急,怎么办?不如咱们商量商量,你把我这绑绳从后面换到前面,我保证老老实实,绝不趁机逃脱。”

月含羞眨了眨眼:“哎呀,你这一说,本郡主倒是想方便一下……不行,你要是趁机使坏怎么办?”

“郡主放心,你看这都把我捆成粽子了,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我还是不放心!”含羞四下踅摸,找到一根丢弃的草绳,把天狼捆在一棵泡桐树上,这才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老实点!如果让我发现你耍滑头,就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挑断,看你怎么跑!”

“郡主生性善良,绝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

“哼,你可别逼着善良的我变成妖女!”

天狼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一旦离开月含羞的视线,立刻运力挣断那根糟了一半的草绳,这烂绳子,绑那丫头绰绰有余,绑他天狼圣使,太小儿科了。不过身上的缆绳是个问题,挣了数次都没能挣开,找石块棱角磨,太慢了,搞不好那丫头就回来了。抬头看见窑洞里的木柴还未燃尽,他一路跳进去,顾不得炙热,手腕虽被烧伤,但终于挣脱了缆绳,又迅速解开脚上的束缚,撒腿就跑。

黑夜之中,又无星光月色,天狼逃得匆忙,一时没分辨方向,只觉得山林越来越密,难不成跑到骊山上了?这可是皇家禁地啊!他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分辨东南西北,必须尽快脱离此地,跟教徒联系上,否则孤身一人待在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天下城跟皇家沆瀣一气,意图剿灭王母教,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好过。

辨别了方向,留下一些联络暗号,坐下稍事休息,天狼准备继续跑路,却发现突然站不起来了,四肢绵软无力!

怎么回事?

正当天狼惊出一身冷汗时,却听身后传来月含羞柔柔的嗓音:“真应该找个妙笔丹青把天狼圣使披着床单夜奔的场面画下来,百年难得一见呦。”

天狼颓然,又着了这丫头的道儿了!他长叹一声:“唉c,我认载。不过郡主可否告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一路上就看你不甘心,想方设法找机会逃跑,慕容喜看你看得那么紧,如果不是我故意留机会让你留下追踪的暗号,你以为,那些人有这么快追上我们吗?”

“这么说,一切都只是郡主布的局,包括郡主生病,半路跟东宫浩然脱离,放火,草绳……这些全都是你设计好的?我真是太大意了,在泰山的时候,王母教的分坛就断送在你手上,我还认为不过是你侥幸在出其不意上,现在看来,郡主不愧是东宫无争亲自调教出来的,果然有过人之处。”

“嗯,说对了一半,生病是真的,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那我这突然间浑身无力,也是郡主设计的?难道,是那几口水?不可能啊,凭我的嗅觉和味觉,被下药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平常下药或许瞒不了你,不过,我在放火烧你的时候,放了不少潮湿的松柏枝,大量的烟尘和松柏燃烧时刺鼻的气味暂时破坏了你的味觉和嗅觉,你根本就尝不出水中被下了化功散,这可是我们天下城的独门秘方,没有解药的话,嘿嘿,你就一辈子做个普通人吧,反正也要不了你的命,总比被我挑断手筋脚筋好。”

“不过在下还有一点不明白,在药性发挥前,凭我的脚程,郡主是万万追不上的,你又怎么跟踪至此?”

月含羞笑得格外得意:“这个啊,太简单了,虽然办法难登大雅之堂,不过百试百灵,从来就没失手过。”她抬手拎起一根细丝,细丝的另一头竟拴着一只活生生的老鼠:“是它帮我找到你的。”

“老鼠?!”天狼瞪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他见过有用狗跟踪的,可没见过用老鼠跟踪的。

月含羞解开细丝放了那只老鼠后,才道:“告诉你也无妨,那水中除了化功散,还有一味香料,是有一年天下城闹鼠灾,白羊先生专门配置用来诱杀老鼠的,那气味,人闻不到,但老鼠却对它极为敏感,只要闻到那股味道便循香而至,就算是眼前放的是毒药,也不管不顾。你喝了带香料的水,老鼠自然就认得你的气味,跟着就来了,比狗还管用。”

“那为什么只有这一只老鼠追来,不见其它的老鼠?鼠药不是应该对所有的老鼠都管用吗?”

月含羞哼了一声:“你的问题还真多,总而言之,多疑。用来灭鼠,当然是招来的老鼠越多越好,可是鼠灾过后,我闲得无聊,就让白羊把配方改进了,让它只对指定的老鼠管用。原本是我们那帮伙伴们用来比赛,看谁捉的老鼠聪明,最先走出预先设计好的迷宫。后来,我也会偶尔把它用在别的方面。”

天狼苦笑,原来这追踪之术,竟是一群孩子们的游戏,败给这个丫头片子,他还真是无语。叹息过后,他终于还是问出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那郡主可否明示,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一圈,郡主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你要的绝不是我这个人。”

“我对你当然不感兴趣,本郡主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出现在汝州。”

“就为这个啊?那也犯不着把我带到这里来啊?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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