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虎皮啊,天神很满意。”
大祭司微微一笑,闭上双目继续打坐:“使者辛苦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这就完了?月含羞有些意外,原以为他会盘问半天,谁知道就问了这么几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难道自己露出破绽了?不像是啊,真要暴露身份,大祭司还不当场把自己拿下啊。也许是自己做贼心虚,太多心了。
回到自己屋中,早早躺下休息,晚上还有行动,这会儿要养精蓄锐。
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不明身份的大祭司,神秘的教主,隐藏在背后的天神,他们跟天下城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那个大祭司那么恨无争?还有那个天熊圣使,他怎么会有银镂栀子花,那肚兜的主人跟天熊什么关系?会不会跟自己的娘亲也有关系?两天后他们到底要进行什么行动?难道是要对付无争?
所有的疑问都毫无头绪,也不知道昆苏丝露有没有说服天狼,那个sè_mó天熊会不会中途变卦?老天保佑,希望一切都能按自己的计划进行。
快到三更的时候,喜子轻轻敲了敲门,月含羞立刻坐起来,打开房门,问:“怎么样了?”
喜子点头:“都准备好了。属下刚才去探过天狼和天熊的营地,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太好了!一会儿等他们打起来,我们趁乱救出浩然。”
月含羞脱掉圣女的白裙,换成普通教徒的装束,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三更一刻到了,外面还是一片寂静。等了一杯茶的功夫,喜子有点沉不住气了:“没打起来,难道秀的计划失败了?”
“再等等。”含羞咬着唇,眉头紧紧蹙着。就在她信心开始动摇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潮水一般的厮杀声。
“秀,他们打起来!你成功了!”
含羞长长舒了口气,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秀,现在可以走了吗?”
含羞使劲点头。
浩然没想到含羞居然又一次把自己从牢房里解救出来,他搞不懂这丫头到底对那些教徒施了什么法术,居然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含羞迅速给浩然换上教徒的长袍,三个人避开厮杀,摸到大祭司住处附近,潜伏下来,只等那个大祭司出来去解决正在扩大的事态。
果然,没一会儿,大祭司带着人离开房间,朝厮杀的方向去了。
喜子先去探路,确定房间里没有人了,冲含羞做了个手势,含羞拉着浩然,迅速跑进大祭司的房间,三个人进了天花板上的密道,喜子点燃早已准备好的油灯照亮,跟着含羞往前走。
走着走着,含羞忽然站住不动了。
“怎么了,含羞?”浩然凑上去,前面竟然是石壁,没路了。
喜子把油灯放到地上,把石壁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又四处敲击一遍,最后对含羞摇摇头。
浩然也上前找了一遍,没发现有机关暗门之类的迹象,问:“这是条死路,含羞你不是探过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