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停滞了,好一会儿,她才让呼吸正常起来,用冰冷的指尖小心地从最下层抽出那件衣服。
那是一件女人贴身的肚兜,雪白的锦缎上绣着几丛浅粉的栀子花,衬着淡绿的叶子,绣花已经褪色,样式也有些陈旧,看样子有些年代了,凑近鼻端,隐约还残存着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怎么会在天熊的屋里发现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这朵栀子花会跟自己那朵一模一样?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那朵不小心丢掉的栀子花被哪个女子捡到,缝在衣服上,又阴差阳错跑到天熊的屋子里。
不,不可能,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看天熊对待女人的手段,也绝不会随随便便留下女人的内衣,除非那个女人对天熊非常重要。
外面传来天熊粗暴的喝骂声,她没有时间多想,把肚兜揣起,迅速离开房间。
回到天蝎房间,外面喜子还在吵闹。含羞定了定神,缓缓走出房间,咳嗽了一声:“怎么回事啊?”
喜子一看含羞出来,顿时安静下来。
天蝎赔笑道:“惊扰圣女了,下座手下都是些粗人,不懂礼数,触犯了这位上差戌,下座这就让他认错!”
黑铁塔不服气地嘟囔:“明明是他的错,他先动手,过来莫名其妙给了我一拳,又踹了我一脚!”
天蝎一瞪眼:“啰嗦什么!让你道歉就道歉,上差什么时候都不会错!”
月含羞摆摆手:“算了算了,不干你手下的事,一定是我这个随从手又痒了,他呀,见不得比他个子高大的人,看见像这位兄弟这样威猛雄壮的人,就不爽,就想找人家切磋比试,纯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出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交待的?要你不要惹事,对这里兄弟要友善,你全都忘了不成?回去我再跟你算账!”教训完喜子,她又对天蝎一笑:“圣使,这一闹,搅得我也没什么心情聊天了,这就告辞,改天咱们再叙。”
“是,下座恭送圣女。”
离开天蝎的视线后,含羞忍俊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喜子,想不到你这么老实的人也会胡搅蛮缠,那个天蝎被你搅昏了头,哈哈!”
喜子挠挠头:“秀你要是再晚出来一会儿,我还真没招了,就差动手去揍那个天蝎了。事情办成了?您是不是把我的铁牌藏到天蝎屋里了?这有什么玄机?是不是想嫁祸给他,造成混乱,我们好浑水摸鱼?”
“嗯,还不算太笨,猜对了一半。”
“月含羞!”
含羞猛一转身,差点撞上一脸怒意的昆苏丝露。她吓了一跳,赶紧看看四下无人,才道:“吓死我了,你这么喊我的名字,万一被人听见怎么办?”
“听见就听见,你这种没有良心没有同情心的人,一样该死!”
“唉!”含羞长长叹口气:“昆苏丝露,虽然我才到这里一天,但是已经看出来,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只是表面上尊敬你,其实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来到这里也没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