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问:“喜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不知羞耻,居然喜欢自己的义父,会不会看不起我……”
喜子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以前会,以后不会了,虽然属下只跟了秀一天,但属下认为,秀是个值得男人用一生去爱的女子。”
含羞笑了:“你还是个大男孩儿呢,懂什么是爱?别逗我开心了。”
喜子认真起来:“秀,属下不是开玩笑哄您开心,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回去,秀就跟少主在一起吧,人这一辈子说没就没了,我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就是觉得既然秀喜欢少主,少主也喜欢秀,那就痛痛快快在一起。”
含羞笑着,眼泪又落下来:“喜子,好羡慕你这么简单,如果他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秀怎么又哭了?”
“喜子,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喜子再看到四秀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常态,完全看不出刚刚哭过。
“秀,想到办法了?”
含羞只是在前面走,其实现在她什么办法也没想到,但她又不想把这种一筹莫展的情绪扩大,这个时候,只有不停地走路、走路、再走路,才能释放心头的压力。
喜子很识趣地闭上嘴巴,不言不语跟在秀身后游逛。就在一天前,打死他都不愿意跟着这位四秀闲逛,觉得这简直是浪费生命,无聊至极。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无常,这种变化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含羞忽然站住:“前面好像出什么事了。”
“属下去看看。”
喜子挤到人群前面,只见一个女孩儿吊在一根麻绳上,脸色乌青,舌头吐出老长,显然已死去多时。
“你们这些人只会看热闹吗?还不赶紧把她放下来!”月含羞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跟前,她认出吊死的女孩就是在天熊圣使房间里看到的那个女孩。
喜子在几个人的帮助下将女孩儿解下,平放在地上。
女孩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半张脸淤肿,嘴角残留着血迹,眼角尚有泪痕,裸露的肌肤上随处可见伤痕,和斑斑血迹。
人们悄悄议论着女孩儿的死因,有同情的,有当笑话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说女孩儿太傻的……
“这是怎么回事!”昆苏丝露分开人群来到前面,俯身检查女孩儿的尸体,抬起头,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众人:“她怎么死的?是谁把她折磨成这样!”
没有人回答,全都低下头。
“我再问一遍,她怎么死的!”
有人小声说:“是她自己上吊的,是自杀,跟大家没有关系,没人杀她……”
“混蛋c好的她为什么要自杀?你们眼睛都瞎了?没看到她浑身都是伤吗?你们的良心都叫狗吃了不成!”
终于有人怯怯道:“一个时辰前,好像她哭着从天熊圣使房中出来……”
“天熊!又是这个魔鬼!”昆苏丝露站起来就要去找天熊,却听有人高声喝问:“是谁在背后说本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