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魏王府突然来人,定然跟武林霸主大会有关。独霸放开月含羞,他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驯服这个丫头。
房门关上,含羞听见落锁的声音,气,这老伯,把自己饿了两天,连口水都不给,现在可好,干脆吊在这里不管了,这比原先更难受了。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着急,忽听有人轻轻地开门,似乎怕被别人听到,片刻后,独倚楼走进来:“月儿,你没事吧?”
月含羞看见独倚楼,轻轻松了口气:“你看我这样像没事吗?”
独倚楼看见她腋下有一小片血迹,眉头一皱:“疼吗?”
月含羞忽然低声抽泣起来,不管独倚楼怎么问话她也不吭声,这一招是二姐花过雨教给她的,如果想让一个男人帮你做事,不要一开口就求他,得先用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把他弄得心慌慌,你越是不求他,他还越着急。
果然,独倚楼有点慌神:“月儿姑娘,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伯父素来说一不二,我也不得不听他的话啊。”
月含羞珠泪莹莹:“我并没有怪你,早知道今日,当初还不如被我爹的人抓回去算了,大不了就是嫁人呗。”
“你真的是逃婚出来?可刚才他们说你是在新婚之夜杀了丈夫逃出来的。”
“我说我是逃婚,你伯父不信,拿根针扎来扎去,我怕疼,只好胡编乱造……”
“那你究竟是谁家的千金?我也好禀明伯父,送你回家。”
含羞摇头:“你还是不相信我,算了,就让我死在你伯父手里吧!”
独倚楼似乎一恒心,道:“好吧,我就信你一回,既然救了你,就救到底。”说着,伸手打开铁环,放月含羞下来,拉着她就往外走。
“独倚楼,你干什么?”
“我带你离开独霸门。”
“可是你伯父会生你的气的。”
独倚楼一笑:“没关系,我是家里唯一的香火,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把我怎么样。我爹和几个叔伯兄弟都死了,他们都没有后人,只剩下伯父活着,他也无后,最多恨我不争气,过阵子就忘了这事了。”
这正是含羞要的效果,看来二姐这一招还真管用,当然,除了对付无争没用。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身在地上仔细地找,直到看见那枚小小的银针,捡起来藏好,哼,独霸,有机会一定要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让你也尝尝被针扎的滋味!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只想着用针扎回去报复,却没想过对于独霸这样一个刀头舔血的江湖枭雄,一枚小小的银针能奈他何?
逃出独霸门,月含羞缩在马车里抱着双膝一直不出声。
独倚楼递过去一壶清水:“喝口水,我特意给你带来了些点心,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找地方好好吃顿饭,如何?”
月含羞接过水壶喝了一口。
“现在你打算去哪里?回家?还是去春秋城?”
月含羞伸手掀开窗帘的一角,外面夜幕深深,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如果现在她选择回天下城,很快就可以脱离苦海,会有一群人保护自己,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可是,那将会证明她的确没用,只配嫁个男人过少奶奶的日子,不配留在他身边助他成就霸业。
“去春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