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怕失去。”
“那少主现在怎么办?魏王和公主的大婚……您去吗?”
无争没有回答。
“那……属下就替少主回书一封,少主重伤初愈,无法远行。还有,属下是准备一份厚礼,还是准备一份嫁妆?”
无争依然沉默。
“你不会是打算……”褚随遇一脸担忧地看着无争步下镇兽台。
*
离歌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抬起空空的双手,呆呆地看着,梦中,她想要抓住那双在浊流中向自己求援的小手,一个巨浪打来,那小不点便杳无踪迹了……
她起身打开房门,夜风轻拂,月光如洗,只见一人伫立,如梦,如幻。
“无争……”她迟疑了很久,才相信真的是他,她以为,今生今世,他都不会再见自己。
“听他们说,你现在恢复的很好。”
离歌笑了笑:“是啊,白羊先生的药挺管用,我已经能想起来很多过去的事,虽然残缺不全,但也足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对不起含羞,不该跟别人一起算计她,她是最无辜的……”
“那不怪你,你一直被蛊毒控制,况且,毕竟你还救过她数次。”
“我……什么时候救过她?我怎么不记得……”离歌有些茫然。
“白保定侯府中的枯井中,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羞儿已经被那些蛇鼠吃掉了。还有在泰山、在骊山脚下,好几次她面临生死危险时,都有闻到那股神秘的栀子花香,只有你身上才有的那种味道。”
离歌愣了一会儿,蹙眉,仔细回想,良久,才摇头道:“虽然这些年我一直被蛊毒控制,但并非对自己做过的事一丁点印象都没有,我可以肯定,你说的那个人,绝不是我。”
无争目光微微跳动了一下,若有所思:“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他了……”
“是谁?是谁一直在暗中救我们的女儿?”
无争犹豫了一下:“离歌,羞儿真的不是我女儿。”
离歌一脸无奈,轻轻摇头:“无争,为什么你不肯相信?她的确是我们的女儿。我并没有拿她做要挟,逼你跟我重归旧好的意思,但她的确是你的女儿,她应该得到应有的父爱,如果你能接受这个的事实,我可以马上离开,这辈子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我知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欺骗伤害了你,但,女儿是无辜的,求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无争的眸中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深深痛楚,他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向离歌解释。
*
“离歌,含羞她真的不是你和无争少主的孩子……”谷金满拄着根拐杖出现,“少主,这事儿,我来跟离歌解释。”
无争轻轻点了一下头,退后一步:“谷老板,我现在已经不是天下城的少主,也不再管天下城的事了,以后叫我无争就行了。”
谷金满吃力地走过来,站在离歌对面:“离歌,你真的记不起来我了吗?”
离歌怔了一下,轻轻点头:“你是谷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