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全都落在自己身上,她就是个报复的产物,一个怪胎,她究竟是爱的结晶还是恨的结晶?
她奇怪自己居然还很镇定,没有崩溃没有发狂也没有难过,只是淡淡笑了笑,好像听到了一个不相干的笑话一样。
这个世界早就疯了,就算再离奇再古怪的事也能发生,而且每天都在上演,这点事情算什么?!
*
【一百六十二】雍王围城
无争守着昏迷的离歌,忽然间心口没由来的一阵刺痛。
他蹙眉,站起身形,缓缓踱到门口,轻轻揉着心口。
白羊放下倒了杯茶,端过去:“少主,你回去歇会儿,这里有我照应着。”
无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我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羞儿出了什么事。”
“少主是太累了,这些天一直就没好好休息过。这是在天下城,您眼皮底下,公主能出什么事?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是谁都能算计到她。”
无争轻轻摇头:“我看着她从小一点点长大,她的个性我再清楚不过了,在她眼里,压根就没有坏人。白羊,你照看一下离歌,我去看看羞儿。”
他一只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见身后离歌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白羊赶紧过去查看。
离歌紧锁眉头,双眸微微张开一条缝隙,喃喃唤道:“无争……”
无争返回到床边,握住她伸出的手:“我在这儿。”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又回到那个小木屋,一起打猎,一起煮饭,还有……我们的女儿……”
他没说话。
“无争,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开心吗?”
白羊插言道:“少主请先让开,容我为病人诊查。”
无争站到一旁。
白羊号脉,检视伤口,然后才道:“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过暂时不可移动,以防伤口开裂。”
“好,你先下去,我陪着她就行了。”
*
阳光斜斜照在床榻前,地板上铺满雕花窗棂的影子,忽明忽暗。
离歌再次向无争伸出手。
他在绣墩上坐下,握住她的手。
他没有坐在床边,而是坐在绣墩上,这个“见外”的举动,让离歌多多少少有点失望,但她还是柔柔的对着他笑,眸中满是歉意和悔恨:“你一定还在恨我当年骗了你,不辞而别。可,我是有苦衷的,你曾经是那么优秀,那么光芒万丈,不该为了我沦为乡野村夫……”
无争还是没说话。
“她呢?我们的女儿呢?我一定是吓坏她了……”
无争终于开口:“她没那么弱不禁风,她不吓别人,已经是万幸了,你的女儿聪慧、机智、善良、美丽,她是你的骄傲。”
“无争,你不要怪她,是我自己刺伤了自己,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她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而已。”
无争很轻地叹息一声:“我知道那跟她没关系,你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知道刺在哪里不会死,刺入几分能造成什么程度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