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发愁地看着含羞:“褚大总管,含羞她坐在这里发呆,一动不动,都快两个时辰了。”
褚随遇上前几步,轻轻叹口气:“公主,情况,你都知道了吧?”
月含羞轻轻点头:“她们告诉我了。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们还在为难少主吗?”
褚随遇道:“少主怎么会怕他们?只是,来者不善,他们早有准备,手上有皇上的圣旨,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今天已经安排雍王、独霸和那些掌门人在驿馆住下了。”
“他知道我在这儿吗?”
“让公主暂时住在清歌馆,是属下的私自做得安排。就算少主知道公主在这里,也不方便过来看望公主,在没想到对策之前,公主的行踪,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含羞问:“那,离歌的事儿,他知道了吗?”
“属下认为,离歌的事儿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指婚诏书的事儿。”
含羞忧心忡忡:“我在想,离歌的事儿,我是不是做错了,这个时候离歌不见了,一定会扰乱他的心神。雍王、独霸的出现,指婚诏书并非他们最终的目的,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要乱了无争的心,一个人心乱了,就容易出错,一旦出错,就容易被人抓住软肋,一举击垮。”
“没想到公主能看的这么透彻。他们最终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对付少主,只是没想到,雍王和魏王居然能联手。”
“魏王?魏王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褚随遇想了想:“事到如今,有些事,没必要再隐瞒公主了,你知道了或许更好,免得您又做出错误的判断。朝中历来朋党相争,从未断过,从梁氏父子叛乱,到齐王叛国,宁王起兵,江南巨贪,这些还都是小打小闹。而实际上,梁氏父子、宁王、齐王、江南的那些贪官,都分别属于两个政治集团——雍王和太后。雍王是一天都没忘记自己是嫡皇子的身份,而太后手里攥着先皇传位给魏王的遗诏,一直在等待时机。他们暗中结党营私,培养自己势力,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
月含羞有些无法接受:“慢着,你是说,魏王也在策划谋反篡位?”
褚随遇叹息:“人心隔肚皮,这个,属下可说不好,以前,魏王确实忠心耿耿,他若想篡位,是个皇帝也被他杀了,可现在,就不知道了。因为过去魏王跟太后不和,太后说东,魏王偏说西,太后为了这个儿子苦心经营多年,无奈魏王总是不买账。如今不同了,他们母子和好如初,谁知道会怎么样?那个独霸,一直就是魏王的门客,如今并入太后麾下,一切听太后的指挥,不然,就凭他一个莽夫,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支持,夺得武林霸主?”
月含羞发呆,若这里面真有魏王的事儿,她该怎么办?天啊,怎么会这样子?为什么要让魏王也牵扯进来?
褚随遇继续道:“眼下能够控制独霸的人恐怕只有太后和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