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他是够幸运的。”独倚楼若有所思:“你说他是被毒虫咬的,是那些我们看到的封在冰晶里的毒虫吗?”
“嗯。”
“哪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值得他们连性命都不要。总不会那些毒虫就是宝贝吧?”
“我不知道啊,宝藏的事我从来就不问无争的。要说那些毒虫也算是宝了,你没亲眼看见,上万人的大军,一夜之间被毒虫消灭,太可怕了……”
独倚楼蹙眉:“你说那些人全部是被毒虫吃掉的?”
“别问了,我现在想着都后怕,总之,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去怪泉了。”
“清歌馆到了。”独倚楼提醒。
月含羞却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
“想什么?”
她轻轻摇摇头,走进清歌馆。
南幽兰把月含羞领到一间屋子外:“他就在里面。”
“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稳定了。”
“还是不肯说话吗?”
南幽兰点头:“他什么都不肯说,就好像不认识我们一样。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堂兄,一直以为他死了,拼了命想找少主讨还公道,结果……命运竟是如此捉弄人。”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公主想去看他当然没问题,但是别报太大希望,他不会跟你们合作的。”
“没关系,我也没指望他会说什么。”
含羞要进屋,独倚楼上前拦住她:“还是我陪你进去吧。”
含羞微笑:“没事,他被白羊的金针和药物双重控制,伤不了人。”
“我听说过这位大祭司,能力超凡,狡诈无比,还是小心为上。要是你觉得我进去不方便,那我就站在门口,有情况就叫我。”
月含羞感激地笑笑,推门进去。
南锦闭目盘膝坐在榻上,脸上的青黑已经褪去,只是惨白得有点吓人。看得出,他年轻时确实很英俊,岁月也并未给他留下太多的沧桑,许是很多年没笑过的缘故,整个脸显得很冷,很僵硬。
月含羞没有马上吭声,只是看着南锦。
终于,南锦出声:“公主有话就说吧,是想要回九宫星座图吗?抱歉,我没带在身上。”
含羞搬了张椅子,坐下:“我是该称你南锦,还是大祭司?”
“南锦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公主如果不想叫我大祭司,可以称我为谨先生,谨言慎行的谨。”
含羞笑笑:“谨先生,你觉得那张九宫星座图对你们进入宝藏有用吗?就比方这次在坎宫,大家都进去了,结果呢?你知不知道只有你一个人生还?”
“蒙古人如果肯听我的劝告,发掘震宫,不去碰那个坎宫,绝不会全军覆没。”
“唉!看来你还是不服输。我总觉得你对付天下城,更多是因为恨无争,为什么那么恨他?他跟南家好像并没有深仇大恨,而且两家还是亲戚。”
南锦闭上嘴巴,不语。
过了一会儿,含羞轻叹:“你的事,我听说过一些。很多年前,你曾经是燕南世家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