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端端的把自己锁起来干嘛?
头绪太多,她的脑子又成了一团浆糊,不知道该琢磨哪件事,哪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已经乱套了,那么远处的事就先别想了,先想眼下最迫切的,最急需解决的问题——无争为什么禁锢自己的行动?
仅仅因为她昨天参加了辛玲珑的变态婚礼?不可能吧?
怕自己到处乱转又给他惹麻烦?也不太可能,无争什么时候怕过麻烦?
郁闷啊……
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倒是口渴了,瞅瞅手上“哗哗”作响的链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小圆!小圆!”
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刚刚还在晃来晃去的烦人,这会儿需要她的时候反而没影儿了。只好自己下床,试着去够桌子上的茶水。试了半天,左手也只是刚刚能够到桌子,距离茶杯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泄气地回到床上,气恼地举起右手,看着那根链子,怎么才能摆脱它?
“要不要我帮忙?”
东宫无声的声音忽然响起,把月含羞吓得一个激灵,他怎么来了?他居然还敢来!愣了那么五秒钟,忽然想起自己上身只穿了件小肚兜,该死的小圆,该在的时候不在,怎么可以随便放人进来!
“小圆!小圆……”她满床想找一件可以遮体的衣服。
东宫无声抱着臂,歪头看着她忙乎:“小圆太辛苦了,我让她睡觉去了。”
“啊?你不会是……”
“放心,只是睡着了而已,没把她怎么样,你不用这么紧张。”
月含羞没找到可以穿的衣服,只好胡乱拉了条薄被裹在肩上。
“大热天,你裹这么厚,小心捂出一身痱子。”
月含羞很烦很烦眼前这个男人,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一想起辛玲珑绝望恐惧的目光和凄惨的叫声,她就恨不能拿着刀在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上砍个十刀八刀解解恨!
看含羞不搭理自己,东宫无声索性拖来张凳子往床边一放,坐下,面对面看着她:“想喝水吗?”
“不渴!”她瞪了那人一眼,把脸扭到一边,可还是条件反射地咽了口唾沫,本来就渴了。
那人回手倒了杯茶,递给她:“不用假装,你们女人怎么各个都那么虚伪?明明喜欢非说不喜欢,明明愿意非说不愿意,明明想要非说不想要。”
含羞只是白了他一眼,渴死也不喝!不看不看就是不看!她很郁闷地使劲把头扭开,心里想着这变态男人赶紧走。
无声也不生气,自己喝上了:“我是特意来告诉你,昨晚,母狗过得很开心,开心到一不小心差点把自己吊死。不过,她是本城主的看门狗,本城主是不会让她死掉的。”
月含羞伸手堵住耳朵,抱住头:“你还是赶紧走吧!如果他回来看到这副场景,又要倒霉了!”
无声撇撇嘴:“反正倒霉的不会是我。喂,小女人,他为什么要把你锁起来?”
“你去问他啊,我怎么知道!一个比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