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年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口袋,心里顿时冰凉。怎么可能?白凤年一个踉跄。姐姐明明说亲自放在他口袋里的,怎么会这样?
唐羽眼疾手快,伸手去拉白凤年,道:“你怎么了?”
不过,唐羽拉住的正是白凤年伸进西装口袋的手。
哗啦。
一道光芒闪过。
项链从白凤年手里飞了出来,落在地毯上,白凤年也摔倒在地,唐羽显然没能成功拉住他。
“啊?项链?这……”唐羽看了看唐翼,见哥哥脸色难看,就识趣地退到墙角。
唐羽貌似紧张得动弹不得,也不说话,却默默地看了林骁一眼,右手隐秘地比了个ok的手势。林骁也淡淡点了点头,事情完结了。
原来,在第一次见面时,被白碧蝉将项链塞进兜里,林骁就发现了,只是不知道这女人放的是什么。以至于徐俊峰说白碧蝉是绿茶婊的时候,林骁还反驳了一句,他是以为白碧蝉是想跟他发生点什么呢。当然,后来,林骁自然发现了宝石项链,再联系到白碧蝉是白凤年的姐姐,他就知道白碧蝉的目的了。
不过,随后白碧蝉貌似一直跟在唐翼左右,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林骁,是怕他提前发现,这样,在林骁将宝石项链扔掉的时候,也能抓住林骁。这样一来,对林骁来说难度系数就增加了,自己被盯住,己方几个人也会被重点关注,要转移“贼赃”比较困难,但还难不住林骁。后来,林骁从看到唐羽的那一刻起,就非常清楚,这货绝逼是一个叛徒的好材料,而且,他对自己的哥哥已经不能用不满来形容了,甚至已经有了杀意。别人听不出来,但林骁却从唐羽看似荒唐滑稽的话语中,听出了端倪。
牌局一半的时候,林骁退出的时候,正好是白凤年进来找白碧蝉的时候。林骁起身,隐秘地将项链扔给了唐羽。唐羽虽然诧异,但没有表现出吃惊,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聪明。林骁用眼神示意白凤年,唐羽做了“白凤年”三个字的口型,林骁点头,两人便各自撇开了目光,就像从来不认识一样。实际上,他们也的确不认识,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为什么林骁敢如此胆大?冒险?当然不是冒险,林骁从来不冒险。
之前,一次唐羽起身离席去上厕所,林骁算准时间也借口去了,在厕所里正好碰到出来的唐羽,林骁只说了一句,我能帮你对付唐翼。唐羽毫不含糊,回了一句,你要多少钱,我现在可没钱,成功以后,我能分你半个唐家。林骁笑了笑,道,一千万。
然后,两人各自含笑分开,当然,二人脸上的笑容,都是那种憨厚得近乎愚蠢的笑,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是同一种人,默契与生俱来。
唐羽,一个在耻辱的风暴和绝望的悬崖峭壁上倔强成长起来的小树苗,看似柔弱,实则是根能抓破铁石的坚韧之辈。
“哟呵!”林骁夸张叫了一声,对白碧蝉道,“白小姐,看来你弟弟真的对你有所企图啊!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看他这么饥渴,你这做姐姐的,也不帮着解解渴?嘿嘿……”
“你,你,怎么可能?我明明……”白碧蝉惶惑地看着地上的宝石项链,语无伦次。
“到底怎么回事?”听了白碧蝉的半句话,唐翼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大声质问白碧蝉道。
“没什么。我不相信我弟弟会偷我的项链,所以,这一定是阴谋。”白碧蝉毫不躲闪地看着唐翼道。
唐翼当然明白了,是白碧蝉要嫁祸林骁,但功败垂成。同时,白碧蝉还在提点他,这只能是林骁的阴谋,罪名要归林骁,否则,丢的是唐翼的脸。毕竟,最初是唐翼要大家搜身,自己还首当其冲,如果最后定性为弟弟偷了姐姐的东西,那唐翼就会变成一个莫大的笑话,甚至是耻辱和愚蠢的象征。
而这,其实也是唐羽愿意帮林骁的一个原因,因为这对他有利。
柳沫染也明白过来,面带歉意地看向林骁。
林骁压根不理柳沫染,把脑袋继续枕在黎珞头顶,幸灾乐祸看戏。对于林骁来说,柳沫染就是一只吃里爬外的东西,根本不能给好脸色看,亏老子拼了性命救你。还是黎珞好,可以当抱枕,还偶尔给点香艳解馋。
黎珞气愤而又天真地道:“哈哈,这下真相大白了吧?是白凤年偷了白碧蝉的东西,他们姐弟贼喊捉贼!真是不要脸。”
这丫头,恐怕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还不明白这是一个栽赃戏码的人了,天真得可爱。
“这件事情有可疑之处。”唐翼决心先挽回自己的面子,然后再教训白碧蝉这婊子,平时要不是看她口活儿好,又肯跪,早甩了她了,哪能轮到被她耍了?
说起来,这几年白家突飞猛进,还真脱不了唐家的影子,这许多是利益原因,也有一小部分是白碧蝉的功劳。若不是她连水泥地板都能光着膝盖跪下去,抱着唐翼猛啃狂吸,白家是没这么风光的,毕竟,以唐家的资本,跟谁合作不是合作?同时,若非如此,白家也轮不到她一个女人出人头地。
林骁冷笑,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哪里可疑了?”柳沫染突然叫道,她后悔怀疑林骁了,这时再无法坐视林骁被诬陷,“是白碧蝉要搜身的,她说谁身上有项链就是谁偷的,现在又要反悔?唐翼哥哥,你好好想想,难道还不明白吗?”
唐翼皱眉望着柳沫染,唐家要入主明珠市,首先要搞定张家这个地头蛇,而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