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丞相哪是会轻易地饶过她,一个手势就有两个婆子上前将冷水兜头泼下,看着闻人流诗醒来才住了手,那六秀早就被自己的一点血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儿哪里还有方才的骄傲,整个身子靠在身边的婆子身上,迎上丞相的目光顿时心中一抖吓出了眼泪,咣的一声跪在地上俯下身子:“爹爹,流诗不知犯了什么错,但还请爹爹息怒,流诗,流诗害怕。虺璩丣伤”
丞相大人倒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又是一脚踹下去:“你个孽种,还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知道错你怎么知道害怕,今天我就让你怕个够,我看你什么时候能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来人,给我上家法。”
“老爷,老爷使不得啊,诗儿还小,又是女儿家,经不起这家法啊,老爷息怒啊,求您就放过诗儿吧。”三姨娘就算是在寒心,那女儿也是自己的心头肉,听着丞相让上家法也上前拉着丞相的袖子苦苦哀求。
“你还有脸在这里给这个孽种求情,慈母多败儿,往日里不是你太过于娇纵他哪会有今天这一幕,老实的坐到一边上去,等会再收拾你。”顺手接过家丁送上的藤条,撸起袖子,早有人将那边吓得发抖的闻人流诗放到长凳上绑好,听着那往日甜腻腻的声音现在叫得如此凄惨,七爱一边看得倒是很来劲儿,心中还在念着:“好家伙,真不愧是做戏高手啊,这藤条还没抽到身上呢就叫成这般,一会儿还不知道怎样嘶吼呢。”
要说丞相大人也真是个不知留情的,眼见着就真的要打下去了,阿碧扶着大夫人出来,倒是救了他一命:“老爷,不可啊。”
闻人钺一见是自己的夫人出来倒和颜悦色起来:“夫人,你身子不好,快快进去歇息,这里有我,今日定是要将这些个不懂事的收拾个明白,省的你操心生出病来。”
“老爷,如今不同往日,您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断是不可以真真的动流诗的,罚她抄写写经文就够了,要是真在身上留了伤还怎么去服侍十一皇子啊。”大夫人伏在丞相耳边低声说道:“今日就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往日没有教育好,在给他一次机会便是,毕竟现在府中是少不了他的,明日还要随十一皇子去游湖呢,不可真正的动家法。”
丞相哪里会是不懂这些的,但看着自己的夫人这般虚弱心中实在是气愤,又想着闻人流诗这般模样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就算是在十一皇子身边呆了这些日子也未见两人擦出些什么,就算是日后有那个福气坐上了那十一皇子妃的高位依着他的性子也未见的会受自己控制心中记着娘家,与其到时候再后悔不如现在就教育好他,以后就算是给十一皇子做个侧妃也是个知书达理让人疼的。
“夫人不必再劝,我心已决,今日定是要这个孽障认错。”手上也不再歇着拎起藤条就想下抽去,不负众望,六秀的声音极富穿透力,这一下子下去衣衫便都破裂开来,“孽障,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受了一下子的闻人流诗见这丞相大人给了台阶哪里有不下的道理,当下也顾不上背后火辣辣的疼,努力的拽住丞相的衣角:“爹爹,流诗知错了,流诗不应该气到母亲,气到姨娘,流失知道自己错了,爹爹放过我吧,我会改的,会改的。”原本好看的妆容现在又是血又是鼻涕眼泪的好不狼狈,“你以为我不知你心中在想什么,我确实是告诉过你,你定将是要嫁给十一皇子的,可我可没说过你是以正妃的身份嫁过去还是只是一个妾或是通房,个中道理早就告诉过你要想明白了,别以为你自己又多么优秀,现在的你只是个庶女,七丫头是个指望不上的,你就掉以轻心,你不想想除了这丞相府,有多少家闺秀有着嫡女的身份,品行不知道高了你多少去。”
闻人流诗倒是没有注意听旁的,只是在丞相提到七爱时狠狠地扫了一眼七爱,那样子似乎今天他落的凄惨是七爱造成的,好在七爱不闹依然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流着口水打哈哈。事实上七爱是知道的,丞相大人也是着急了,昨天云澈就送来了消息说是礼部尚书有女年方十六长得明艳动人又是正是所出,原本人家的女儿长得再好也是无所谓的,可偏偏,礼部尚书有一庶女被大皇子看上在前日给纳进了府里,只是到现在还没有给正经的名分,吃穿用度都是照着侧妃娘娘的礼仪,可偏偏没有给个身份,丞相也是人精怎会不知道这是大皇子在催促,原就是想将十一皇子牢牢地套在手中,要是丞相下手的话还会有些不放心,毕竟人家也是一个权倾朝野的人物,哪里会因为女儿是自己的正妃就乖乖归顺的,可这礼部尚书就不同了,比起丞相好拿捏得很,要是丞相这边再不行动,想来大皇子定是要封出来个侧妃的,这样自家女儿就会失宠,没有子嗣日子定不会好过,再者,闻人流诗也就不会是十一皇子妃,丞相算是失了两边,日后不论那边得了大业,自己都是会是个惨淡的下场,这种事情放到谁身上不会着急,有今天的这举动倒也是情理之中。
七爱想着丞相大人已经松了口,今儿这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不会再有看头,哪知二姨娘又待不住了上前说了些什么,只见刚刚消了火气的丞相有高高举起了藤条对着闻人流诗又是一鞭子,七爱暗笑,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想着这事情也是该败露的了。果不其然,丞相一声怒吼:“你这个孽障,看我今日不将你活活打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