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清扶额,从堆成了山的朝政中抬头看向李奇:“可是找到皇后了?”
李奇听到这话心中也是犯愁,皇后娘娘是怎么也找不到听到了消息再去看也是人走楼空,简直就是在有意的躲着皇上一样,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做了这样的事情便是说了皇上也未必会相信,倒是自己夹在中间不好做人的很:“回皇上的话,奴才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皇后娘娘的寻找还在进行中。璼殩璨伤”
“朕应该说过,找不到皇后娘娘不要来见朕,出去。”
李奇有些心疼自己的膝盖,原本见着师父服侍老皇上何等的风光,到了自己这里确实不到两日跪了百回,这皇上是从来不会给自己留面子,便是在新入宫的太监面前也是要说上几句自己不尽责的话,倒是皇后娘娘前些日子的赞赏与鼓励更让人铭记在心:“皇上奴才将这件事情禀报完变滚出去,西瑞国的太子殿下进宫了,因为拿着皇后娘娘给的腰牌便是没有人拦住,奴才想着还是要向皇上禀报才行。”
钟离清皱眉:“西瑞太子花琼昇吗,这人到了这时候还是不忘了羞辱朕,他算是什么东西竟是闯了朕的皇宫。甾”
李奇也听说过皇上与这位太子殿下向来不和的传闻,只是没有想到但是这一件事情一向对着自己除了皇后娘娘的位置什么也不问的皇上竟是真的上了心还将羞辱两字都用上了:“皇上,毕竟西瑞的太子殿下是拿着皇后娘娘的腰牌入宫的,皇后娘娘本就是西瑞的公主,将腰牌给了太子殿下也是可能的,皇上,太子殿下现在正在正殿坐着像是在等着皇上回去,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钟离清听到这话嘴角微微翘起:“在正殿吗,那就让他等着吧,朕是一国之皇,要处理的事情多的是,让他等着试试看,等到朕心情好了再传见他。”
“皇上?这样是不是有些?万”
钟离清心情闲得很好抬眼看向李奇:“有些什么?”
李奇有些犹豫,自己不过是个内侍按理说不宜多插嘴,但想着自己的师父说过的话为人臣者进忠言,皇上对这位太子殿下有着明显的偏见,可西瑞的国力却不是开玩笑的,这样下去外交上定是要吃亏的:“皇上,还请皇上重新考虑,西瑞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贵,皇上刚刚登基这是需要友国帮助的时候,皇后娘娘来自西瑞本就是帮了皇上大忙,加上西瑞的国情,皇上”
“给朕闭嘴,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教训朕,不过是个奴才自以为是个什么劲儿。”
钟离清大怒随手将奏折丢了出来砸在大殿上的声音闷闷的。
李奇使劲磕了三个响头,在起身的时候额头已经是渗出血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这错了,奴才知错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饶命,你想要朕饶你的命,痴人妄想,什么,朕要靠着花琼昇,满嘴胡言,朕的皇后是西瑞唯一一位公主,西瑞皇室只有两人,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一个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也敢说自己是太子,你个***才给朕听清楚了,不是朕应当靠着他们西瑞,西瑞帝应当求着朕在他百年之后让朕和皇后的孩子接管他西瑞。”
李奇磕的头晕晕的,这时候又听到了这样一发话不知道是应该笑皇上的肤浅还是哭北乾选了这样一位皇上命不久矣,却也是在这时候明白了什么是自己的本分,自己的师父命好遇上了明君,自己确实没有那个福气,皇上年少却不是一般的轻狂,连一个内侍的话都不能够海涵,更别说是胸怀天下的气魄,伴君如伴虎,自己的这条命不知道能够钓到什么时候,这样想来倒是皇后那里更好混口饭吃,深深的低下头去匍匐在地上:“皇上说的是,是奴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皇上饶恕,奴才愿意自请降到净身房去当差,重新来过等到什么时候改掉了这一身的不祥之气再来给皇上磕头。”
钟离清一甩龙袍重新坐下端起桌上的清茶一口饮下,冷冷的盯着伏在地上微微颤抖的李奇,像是在审视一直毫无尊严的虫子:“得了,真还不知道你们这些个阉人,向来说话不走心,你是皇后提拔上来的,朕就是再厌恶你皇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你且记着皇后娘娘的好便是,朕饶你这一回,日后你只要在皇后身边小心的伺候着就成,除了早朝其他的时候不要再朕面前晃。”
李奇听了这话急忙谢恩,钟离清少不了有耍威风的教训上几句才放了他出去,倒是李奇走后按着以前的习惯先去了凤鸣宫本想着还是会失望而归却没想到到了正殿便见着一女子一身的粉衣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背对着自己在摆弄桌子上的花,许是听到了声响这才回头,笑的温婉而倾城。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李奇说着更是忘了请安连着几步急忙上前,到了跟前仔细的翘了那眉眼才确定是皇后娘娘,眼中差点儿没调出泪花来,面上倒是有些委屈的笑了。
“不是说了本宫不会住在凤鸣宫吗,皇上让你找本宫,您怎么到这里来找了?”
李奇听了这话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奴才可算是见着您了。”
七爱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几日不见你倒是爱哭了不少,这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弄得难不成是年纪小让宫中的老人们欺负了去,打了一场输了面子这才到本宫面前哭鼻子的吗?”
李奇只管跪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得掉:“皇后娘娘奴才离不得您了,奴才日后皇后娘娘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