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桌前面的闻人钺不禁皱了眉,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知道了,你先将人请到府中,我换身衣服就去前厅。”
闻人钺为了最近这些事情心中早已是焦虑万分,大皇子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势力在渐渐转移,朝堂之上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客气,更是三番五次的要闻人思华回来探口风,想到这里,闻人钺深深的叹了气,闻人家最近似乎事情多了些。
来到正厅时,只见一少年背光而立,正如管家所说的,不难感觉到少年身上的冰冷,再仔细看去心下惶恐的很,急忙遣退了左走,一掀衣袍跪在了地上:“神守大人亲自来到这里,在下甚是惶恐,有失远迎还望神兽大人海涵。”
少年转身,黑袍从上到下盖了个严实,只露出长长的碎发以及一双冷的好似深潭的黑眸,不见手中有什么动作闻人钺双膝下便是多了一个红色的信封,少年幽幽出声,却不是这个年龄的沙哑:“四,五,神归落,你,杀。”
闻人钺心惊慌忙地将头磕在大理石地上:“神守大人,请再给在下一点时间,在下定是会将圣女大人找出来送到大祭司身边去,在下还有没完成的事情,现在不能死啊,大人,请大人饶命。”
闻人钺求饶的话刚刚说出口就听一阵欢快得很的声音传来,可听在闻人钺耳中却等同于地狱来使的叫唤。
“就知道你说不明白,幸好我跟来了,神守啊,你这不爱张嘴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我们暖之一族要是都像你这样,与那冷之一族还有什么区别,干脆住到冰窟里面得了。”少年轻轻的落地,同样的一身黑袍挂在身上大大咧咧,毫无气质可言,一头红发毛毛躁躁的系在一起长长的马尾拖到腰际,上前两步轻轻的拍了拍闻人钺的肩膀:“可是你怎么知道他是神守的,见过吗?”
闻人钺瞬间倒在了地上,心知自己的这条手臂怕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红发男子只是抱歉的笑笑,一张表情丰富的脸更像是邻家大哥哥:“抱歉啊,没有掌控好力度,伤到了你吧,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你是要死的呢,这点儿失误应该没人会怪我。”
闻人钺知道这会儿要是不开口说话的话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了,挣扎着用一只手臂支撑起上身:“回神归大人的话,在下并没有见过神守大人,只是听闻上族中除了大祭司最为高贵外有两位终日与神兽为伴的的大人,神归大人红发如艳阳神守大人黑袍遮面,故而斗胆猜测了两位大人的身份。”
神守轻轻看向了神归:“神归,杀?”
红发男子则是蹲下来盯着闻人钺笑容只增不减:“神守啊,别整日就是杀杀杀的,这家伙不是挺好玩的吗,再说了,现在不过是第三封红信封,要等到五封信攒齐了啊才能动手不是?”
闻人钺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下了,他知道暖之一族的规矩,要杀族人先是众位长老商议决定,送一封红信封代表杀,然后由大祭司决定,再送上一封红信封代表杀,只是这不过是前奏,接下来才是主要的,神守大人的红信封,神归大人的红信封都会亲自送到,原本这最后一封是要等着圣女大人若是圣女离位的话便由神兽决定,不过这也只是以前的老规矩,现在的暖之一族,大祭司独大,就连神兽都在大祭司的掌控下,所以,第二封信下来就意味着结局已经注定,第四封和第五封信应该是有神归大人一同送来然后直接行刑,可如今,这位大人明显是要放过自己。
神归见着闻人钺的表情瞬间变化,大笑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神守,你见到了没有,哈哈,这人,刚刚说今天不杀他,表情马上就放松了下来,哈哈哈,果然,神兽大人讲的对吧,外面的人类还是很有趣的,今儿可真是见识到了。”
“喂,闻人钺,你还记着自己是暖之一族的人不?怎么这么丢人?”神归笑得开心,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脆枣丢在闻人钺头上:“听说你以前也是有机会位列第三祭司的,最后怎么就功亏一篑了,做多了亏心事都会这样是不是?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闻人钺,你这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神归的表情忽然平复像是单纯的在叙述:“你总是要死的,我倒是觉得这次长老院的办事效率有些让人伤心,对于你的判决等了十三年,这是三年是谁允许你活在这世上的,这样对那些不到一天就死了的人是不是过于公平,你得怎么补偿别人?”
神守也是淡淡的开口:“终,亡,活着,多余。”
“哈哈,神守,再怎么说多余这个词也是有点儿过分了不是,算了,我们也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闻人钺好像在这里还是什么丞相,挺忙的官职呢,看来是想要在这段时间中找到圣女将功赎罪,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的时间可能不是那么多了,第四封信是两个月后,呵呵,第五封信吗,就是那之后的十天,想做什么抓紧了。”
神守抬脚向外走,神归也笑着转身,走到大门边上又忽的回头,满脸同情地看着始终跪在地上的闻人钺:“倒是忘了说了,闻人钺啊,你说你当时怎么就是不愿意舍弃了闻人这个姓氏呢,闻人家确实是在长老院上能说上话,但是,也就是因为他们能说上话,第一封信才会那么顺利地到你手中,大祭司并没有杀你的打算,长老院的呼声太高了,要不要都行的东西,有人说一定要丢掉的话,当然没有理由死抱着不放了,不是吗?到时可怜了有些人,一心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