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殢殩獍伤老皇上大病初愈,为了佳赏两位皇子监国有功,特赐了封号,大皇子风王,十一皇子清王,同日十二公主大婚,十里红妆苍凉的很。
七爱在这种日子中等在码头,头上的碎花雨伞打得有些夸张,紫罗说只有这样啊才不至于将人晒黑了去,于是七爱变权当做没见到,老老实实地坐在燕婆婆身边。
等到大船靠岸,这一路人确依旧是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直等到那大船开过了人都散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艘挂满书画的船坊渐渐靠岸,燕婆婆激动得很,拉着七爱上前。船上的纱帘微微晃动,便被掀开,男子一身的浅粉衣衫,精神倒是好得很,见到七爱微微一笑却是快步走到燕婆婆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祖母,孙儿回来了,不辞而别让您担心了。”
燕婆婆哪里舍得说自己的宝贝孙子权当是没有看见就拉着人向前走,七爱亦是不言不语,见这两人向前走人少了才对着船坊的方向幽幽的说道:“船上的秀不下来吗,在不出来的话一行人可就要走了。”
七爱知道里面的女子睡得正香甜,按照花琼昇是个妖孽的性子不会将一个小女子放在心上,只是既然带人来了这里又不叫人家姑娘家下岸,多少有些过了,伸手接过紫罗手中的轻纱向前走去:“你们在这等着吧,我进去看看就出来,紫兰到付上传消息去吧,也好让老头子安心。嬖”
七爱脚步轻轻走进船舱,饶过正堂走到边上的厢房中,却是见着一位少女不过与自己一般大的年龄,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一只脚还很是不雅的搭在床上,脸上的纱巾已经滑向一边,露出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只是这姿势多少有些难以入目,七爱不直到花琼昇在哪里弄来这样一个孩子,可也是将轻纱盖在她身上,拿了船舱中的一本书静静地靠在床上慢慢的看着,即使没有醒来,那就等等吧,他也不是连这一点时间都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倒不如在这里闲着。
即墨颜然醒来的时候便是觉得身上的肌肉酸疼得很,无奈的眨了眨眼睛想要起身,却听着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啊,你若醒了的话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毕竟都已经这样子睡在地上一天了,身上应该很不舒服。”
即墨颜然努力的抬起头看向说话声发出来的地方,却只见这周围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人的轮廓,七爱用随身的火折子点了桌子上的蜡烛,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子:“面上的面纱歪了,你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容颜的话还是对着镜子重新带上吧。缆”
即墨颜然这才看清了七爱的脸,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切,不也是易了容的吗,我还只是带了面纱呢?不过你是谁啊,花琼昇拐上岸的?要怎么说男人没一个好的,这才几天啊就学会了拐卖少女的行当,真是,伤人心啊,当年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怎么就成长成了这个样子。”
自爱合上书,走到她身边,慢慢地将他扶起,少女有大惊兄起来:“喂,不会吧,你刚刚在哥还没有人能这样呢,你教教我吧,我好回家炫耀去。”
“姑娘,船靠岸都已经一天了,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非要留在这船上不可的话,能不能先跟着我上岸去,我身边的丫鬟还在外面等着呢,再不回府的话就要误了晚膳的时间了。”
七爱就是不明白了,一个长成这样的美女怎么就有这样不消停的性格,少女借着七爱的力起身呵呵一笑:“你这样一说我还真就是饿了。”走出船舱才想起来问道:“对了,我叫即墨颜然,你叫什么啊,你虽然穿着男装,但是应该是女人吧,各自倒是跟我差不多,但是我哥哥长说我长得高,你可是比我要大?我是应该叫你姐姐?”
七爱听到即墨两个字心中大概明白了过来,接过紫罗递上的外衣系好带子:“颜然姑娘见了别人还是不要说起自己的姓氏的好,即墨是独一无二的姓氏你应当记在心里,否则走到哪里都是会有不必要的麻烦的。”
即墨颜然只是微微一愣便低下了头:“我忘了这件事情了,以前跟着哥哥出来的时候都说自己姓木的,记性不好就是不行啊,不过我听哥哥说这次让我来是出使的。所以就算是说出来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毕竟还有花琼昇跟着呢,唉,花琼昇呢?应该早上还在来着啊,完了,怎么办怎嘛办,我把花琼昇给丢了。”
七爱摇摇头有些无奈,伸手让马车过来:“颜然姑娘先不要着急,花琼昇已经先行回府了,早上就已经回去了,我在船上等你的时候估计他已经收拾好行李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这件事情应当从长计议才是。”
即墨颜然听到七爱这般说便转眼王了花琼昇这个人的存在,轻松地跳上马车,又伸出手笑眯眯的去拽七爱,七爱只好将手递给她。
“姑娘你也别总是颜然姑娘颜然姑娘的叫着了,我们还是说说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吧,我今年十三岁刚刚及鬓,十一月生的,你呢?”
七爱喜欢即墨颜然大大咧咧的性子,也就笑着答道:“我也是刚刚及鬓,比姐姐稍稍晚上一个月。”
即墨颜然惊讶的很,兴中更是欢喜:“这样甚好,以后我就叫你妹妹,难得遇上了比我小的。可是你叫什么我得知道自己妹妹叫什么名字不是?”
“颜然姐姐私下叫我七爱便是,七爱不得不以男装示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