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爱想着花琼昇知道的怕是不少了,他那日说的话不过是要让自己知道,他从一开始便是知道自己的生命中还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只是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却不是即墨莲而是他,可以什么都不说的去享受他给自己的所有特权,却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带着给即墨莲的约定带着将未来许给别人的心思活在他的守护下,七爱知道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便是自己错了,错的义无反顾且是不知悔改。
七爱坐在绯烟屋里窗边的软榻上便是发呆,看的绯烟一阵不满:“又发呆了,还指望着孩子们以你为榜样,这下子可算是没指望了,要真是就这样下去,日后我生的三个孩子还不都成了天下人嘲笑的榆木脑袋?”
七爱听见绯烟的揶揄依旧是不为所动,呆呆的死盯着窗外:“姐,你说说我需要做什么吗?”
绯烟拿过自己浅紫色的披风搭在七爱身上:“又是再说什么话?没有来的就是这一句,我哪里会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就是花琼昇,我把他给送到花老头和燕婆婆那里了。”七爱望着窗外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变化:“他是他两人的孙子,唯一的孙子。”
绯烟吃惊,也顺着软榻坐了下来:“可是真有这等事?那你怎么不早说,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喜事吗,原来两位老人还总说着自己没有孩子之类的话呢,可分明是对于我们都喜欢得紧,想来也是念着自己的孙子呢。”绯烟用手推了推七爱:“你这孩子,这般大事怎么不早些说,又怎么就这样没有什么准备的让他们相认了。”
七爱满满地低下头转身,手指缠绕着斗篷上的丝带,半晌无奈的抬头犯愁的皱了皱眉:“元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昨日不小心听见了,人家两位老人本是没有脸面见孙子的,可我想着花琼昇还是知道的好,我总是应该做点什么的,不然心中不安。”
绯烟笑笑,拉过七爱的手:“七爱倒是也长大了,还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是,你想的对,老人家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到了一定年纪最想的便是膝下子孙,我们再好也不是血亲,还是要后继有人方能安心。”
“姐,我说的不是这个师父那样子倒是无所谓,少不了想孙子了就会偷偷的瞧上几眼,我是因为觉得怕对不起花琼昇怕欠他的太多心中不安才将他领去的,至少也为他做点什么事情,我也算是要他知道心中早就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
绯烟一听便知七爱这是话中有话:“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每天都是嘻嘻哈哈再不然吵吵闹闹,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还谈论过这样严肃的话题了。”
七爱伸手搂住绯烟的腰身顺势趴到她腿上:“姐姐可是知道我收了不应该收的东西,应了没有能力办成的事情?”
绯烟用手梳理着七爱的长发:“你说的事情是什么东西又是哪件我怕是说不准也猜不到,但是这些年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因为不想要在失去什么所以绝对不会去拿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沾惹自己留不住的东西,因为明白没有办法达成的约定对于彼此来说是莫大的伤害,所以纵然是有再大的诱惑也绝不在没有百分把握的时候将事情定下来,约定永远不会轻易的说出口,在我看来,你既是收了那东西那东西便定是会属于你的,你既是作出了约定那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做好的。”
七爱慢慢地闭上眼睛呢喃着:“如若真的如姐姐所说的话那我现在犯愁的事情又是什么?”
绯烟微微一笑:“旁的我便不说了,只是七爱可是知道,人心是会发生变化的,所以才会有放弃的东西,又无法兑现的诺言,一部分人将给这种行为视为不耻,可另一部分人却是更注重于这种行为之后的幸福。或许当时你收那东西立下诺言的时候心中却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当更有诱惑力的条件出现,自然的人的本性便会显露出来,这边是大家说的变心,谁能够保证永恒呢。”绯烟稍稍一顿:“只是,七爱也是知道的,作出决定的那个人总是要承担更多的人,因为它不仅仅是要承担对于曾经向往的生活的梦的破碎,还要有责任肩负起另一方的伤心所带来的愧疚。原本你总是要清清楚楚的说出来个对错,可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情本就是没有什么定律可言的,有哪里真正有这些个对错呢。你若是心中真的认为东西不应该是你的,诺言是不能达成的,又怎么会在这里纠结,定是会早早的将事情解决,而你现在在这里烦恼不过是说明,哪怕全世界都觉得你做了错的决定守了错的约定,你也依旧没有放弃对于这份可能性的向往与追求。”
七爱知道绯烟说得对,守在身边的习惯与无法相见的回忆,二者皆是无法放弃的,自己总是要自私的看向他们带来的希望:“姐,花琼昇知道我认识即墨莲了,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知道的,所以我便把他带到了师父那里,我想着,要他那高傲因着我要他一家人相聚了的情面上,给我一个整理思绪的机会。”
绯烟不语,七爱继续道:“我很卑鄙是不是?”
“我今天将即墨莲给我的戒指从脖子上摘下来了,我不能再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