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千里之外。而那黑光也是如影随形，不依不饶的跟随着他。
就在这时，左起身形一颤，艰难的低下头看着穿腹而过的黑光，看着远处一脸冷冽的夜天，蠕动着嘴唇。
“天人五衰？”
修炼到仙帝境界，除非同境界的强者或者是天劫，不然仙帝极难陨落，但是所有的强者都害怕一样东西，即使是魔帝这样的强者，也是触之必死。
它是所有人的禁忌。
那就是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顾名思义，即使是天人，也会衰老。修真者碰了，便会如同凡人一般，迅速衰老。
即使是仙帝，神人，或者更高境界的强者，也是如此。
眨眼之间，左起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本来就白发的他，瞬间成了干枯的老头，下一刻他的身体便犹如被风吹干了一般，只剩下了一层皮搭在骨头上，而左起已经断绝了生机。
夜天淡淡的扫了左起一眼，手一挥，直接一把火烧了枯骨。旋即便是冲天而起，向着右键冲过去。
此时，右键看着夜天飞射过来，心神几欲崩溃。
若是论死，他还不如直接在战斗中陨落为好，要让他如同凡人一般屈辱死去，他心中难以接受。
还未等夜天近前，右键便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匍匐着身子，用着无比卑微的语气。
“前辈，我愿意做你的奴仆，永生永世，永不背叛！”
说完，他便俯下身子等着最后的判决，只是微微颤栗的身体却透露出他的恐惧与不安。
夜天悬浮在半空，眼睛微眯，扫视了几眼右键，像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好！”
久久，他冷凝的声音才响彻而起。
听到这冷凝的声音，右键如同被救赎了一般，松了一口气，这一刻，他终于又找到活着的感觉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如此新鲜。
他祭出精血，空中凝现出五角星芒，想要签订灵魂契约。
灵魂契约是天地间最严酷的契约，同时也是主仆契约，不遵守契约者，天地诛之。
为主者，可役使契奴，压榨他全部的力量。为奴者对主人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念头，甚至只要有一丝不愿服从主人的念头，契奴便会受灵魂撕裂之苦。
“吾不信天道，吾只信己！”
好张狂的语气！
但不知为什么，右键就是知道他有这样的实力。
“以吾之名，收汝为奴，违者，吾诛之！契！”
一张全身泛着金光的金纸凭空形成。
“这是恶魔契约，只要你种上灵魂印记就算完成了。”
恶魔契约？我看你才是恶魔才对。
右键心里嘀咕一声。
但他手中动作却不停。在种下灵魂印记后，右键望着夜天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和虔诚。
“主人！”
这便是恶魔契约的威力，不仅仅让契奴服从主人，而且还能让主人借用契奴的力量，当主人生命耗尽时，还可以透支契奴的生命。也就是说，就算夜天停止了生机，但只要他的契奴不死，他也就不算真正的死亡。这才是恶魔契约最重要的地方。
“你！去杀了他！”
夜天瞥了一眼停滞在半空的东方霆，眸中闪现淡淡的杀机。
“是！吾主！”右键虔诚的应道，旋即毫不犹豫地暴射向东方霆。
一掌拍去，蕴含的强大杀机，直接是铺天盖地的朝着东方霆涌去。
巨掌覆盖下，底下的空气尽数溃逃出去。
东方霆瞳孔一缩，巨掌越来越大。
“轰！”
东方霆直接是被碾成了肉酱，死得连他妈都认不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