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朵彩绘》.
待飞机抵达了连云港后,吴云斌拖着行李箱下了机,在机辰近叫了一辆计程车,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家中赶去。
当他赶到家门口前,已经夜深了。敲开门,开门的是吴妈,吴妈一见是自己的儿子,顿时关切道:“斌斌,这段时间你都在干什么?怎么电话都打不通?昨天我还打过,想问问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寒假。”
“妈,现在就——”听到吴妈的话,吴云斌差点就脱口问出“现在就放寒假了吗”,不过刚开口他就意识到不妥,赶紧打住,转而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一个学期又过去了。”
“斌斌,这段时间在学校里,没再出什么事情吧!”吴妈却仍然关切的问道,之前学校后山的事情令她揪心不已,就怕儿子又出什么好歹。
“没有,妈你不用担心。”吴云斌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搭着母亲的肩往屋里走去,应付道:“我就是这段时间手机电板坏了,找不到配套的,又懒得换新的,所以干脆就丢一边没去管了。”
“斌斌,你咋懒成这样了,坏了就重新换一个,多简单的事情,真是越大越让妈担心。”吴妈道:“你看,如果这几天能打通你电话,知道你今晚会回家,我早就给你张罗好饭菜了,现在,只能看看冰箱里还剩些什么。”
“妈!”吴云斌搭在母亲身上的手紧了紧,一种久违的暖意袭上心头,道:“家里的感觉真好!”
“这还用说!”吴妈没好气的道。
说完,吴妈就翻冰箱去了,吴云斌则先回自己房间,将装有阐提碎肉的行李箱放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才出来帮着母亲忙活。
没过多久,一份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吴云斌迫不及待的大口开吃,看得吴妈笑骂道:“你几天没吃米饭了?像饿疯了似的。”,
“呵呵!”吴云斌自顾埋头大吃着,心中却想道:“这些天还真没吃过米饭!”
……
吃完饭,吴云斌收拾了碗筷,然后吴妈将他叫到了身边——快一个学期没见到儿子了,吴妈想和儿子谈谈心,问问儿子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同时也向儿子诉说了一下家中发生的一些琐事。
听母亲问到学习和生活上的问题,吴云斌心中苦笑不已,心道:我这个学期压根就不在学校,而是寻找四季轮盘去了,说什么?难道说四季轮盘?说《百花图》?说雅利安与共济会?说史前的亚特兰蒂斯?如果说这些,妈只怕以为我神经出问题了。
心中想着,口上却只能应付着母亲的问题,待好一阵母亲问的差不多了,吴云斌才脱身出来,洗洗睡去了。
……
当然,现在的吴云斌,已经不需要用专门的时间去持续睡眠,打破睡眠的他,所谓去“睡”,就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盯得久了,便不自觉的有些出神:沙姆巴拉洞穴、白海、四季乐园,之前经历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回荡着,而自己却已经处在家里——房间里的天花板、窗台上的玻璃、写字桌上的书和电脑、被子里的温度,都是这样的平实而温馨,仿佛之前的经历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呼!自己这一趟用的时间还真久啊,刚去沙姆巴拉洞穴那会儿才开学不久,如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放寒假了。终于,吴云斌舒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如此感慨着。
……
夜渐渐深了,不知又过了多久,客厅里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令一直盯着天花板发愣的吴云斌一惊。
是谁?三更半夜还打我家的座机电话?突兀的电话铃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刺耳,吴云斌在一惊之后,立即翻身下床,跑到客厅抓起话筒接听了起来。
“喂,你好,请问你是?”吴云斌道。
“小吴同学,现在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吗?”电话中传出一个很知性的女声。
“你、你是?”一开始,吴云斌还以为是打给自己爸妈的,但此刻听这声音感觉有些熟悉,便明白了对方找的就是自己,只不过,一时之间,他无法确定这声音的主人具体是谁。
“我们可是在一个岛上共过患难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电话中的女声笑了起来。
“你是丁菲娜!”经这一提醒,吴云斌立即想了起来,于是也笑道:“丁秀,你怎么知道我家座机号码的?而且会在这深更半夜打过来?这是要拍《午夜凶铃》么?”
“小吴同学,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这么晚打搅你睡眠,实在是因为……唉!”丁菲娜语气中有些抱歉,道:“熊她、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和她同样都感染了罗布泊植物病毒……听熊说,你前一阵子还特别在为此事费心,怎么样,有什么头绪没?”
“凌秀她罗布泊植物病毒发作了?”听丁菲娜一说,吴云斌明白了她打这个电话的来意,心道:是了,凌沐卉没有白海之行,身上感染的罗布泊植物病毒,没可能被强辐射和高温清除,自然会有发作的时候。
“是啊,熊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双脚也有些肿胀,走几步就会有痒痛的感觉,脱下鞋子可以看到有轻微的红肿……这是那种病毒发作的特征啊!”果然,就见丁菲娜道,言语中充满着担忧:“但我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她发作的时候,不断的给她打镇静剂……所以,才会想着打电话问问你,集思广益,希望能有所突破。”
“前阵子我确实在为解决这种病毒的事情奔走,也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