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寰月哭得伤心欲绝,她把手心里的那颗黑色的珠子递给道子童“大师兄,你看这个。”
“师父的身份紫玉珠?”
道子童脸色立时变了,他伸手接过那颗黑得发亮的身份珠,入手的珠子带着些许的温度,可想而知,齐寰月定是时时刻刻的握在手里,没有松开过。
“紫玉珠竟然变成了黑色,这说明师父已经入了魔?这怎么可能!”道子童呆滞的望向齐寰月“师父是什么时候入的魔,为什么会入魔?”
齐寰月摇了摇,然后低下头小声的说。
“那天师父跟你一起去寻宝后,在第七天的时候,看守身份珠的长老就发现师父的紫玉珠变成了黑色,这是入魔的征兆,门派上至长老,下至外门弟子,都惊呆了,师父入了魔,大师兄你又迟迟未归,宗派乱成了一锅粥,没想到,这个时候二长老居然趁机反叛!”
说到这里,齐寰月突然脸现愤怒之色,声音猛然拔高“师父说的没错,越是危难的时候,就越能看出人心,二长老狼子野心,他居然趁机□□,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门派中,上上下下的弟子都知道,师父早已把下一门派的掌权人指派给了大师兄你,二长老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我们都不同意他做掌门人,他居然大开杀戒,”
齐寰月说着说着,掩面抽泣了起来。
“樊师兄,闫师弟都被他杀死了,还有最听我话的林师妹也惨遭毒手,要不是因为他看到大师兄的魂珠没有碎,怕你回来惹出乱子,又知道我跟你最要好,想拿我掣肘你,就把我关起来没杀。”
“后来幸亏被一个外门弟子偷偷放我走,不然的话,呜呜呜……大师兄,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大师兄,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外门弟子就是一旁的青衣男子,他听到齐寰月这么描述,有些不乐意的撇了撇嘴,他的家世还算不错,但由于修为刚刚炼气,因此经常受到同门的欺侮和敲诈,有一天他被同门的几师兄打的哭嚎不已之后,齐寰月出现了,她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仙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狠狠的教训了那帮欺凌弱小的师兄。
从此之后,他就成了齐寰月的跟班,齐寰月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在青衣男子的印象中,齐寰月不爱笑,为人很冷冰冰的,尤其喜欢暴力,他就经常被她打的抱头鼠窜,不是没有幻想过齐寰月小鸟依人,靠在他的胸前,百依百顺的样子。
但那么冷的齐寰月,可能吗?
在她受伤被人打、羞辱的时候,那双倔强的眸子,从来都没有示弱过,也没有流过泪,青衣男子以为这就是齐寰月的性格,宁折不弯。
可事实证明,齐寰月也有很女人的一面,也会哭泣流泪,齐寰月现在就埋在道子童的腰部,哭的悲痛欲绝。
那个姿势青衣男子很熟,因为平常他就是这样抱着齐寰月假借哭的名义,趁机吃豆腐的。
想到这里,本来心里就满不是滋味的青衣男子,更是吃味不已,又羡又嫉的瞪了道子童一眼,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把道子童正在抚摸齐寰月长发的手打开。
“第七天,离开门派第七天的时候,师父入了魔,那不正是我跟端木一前辈离开龙潭的时候吗?”
道子童怔怔的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心脏如同被人捅了一刀般的疼痛“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师父一定是因为我才入的魔,为什么我那个时候不回头看看师父。”
那个时候他被端木一采补,因为又羞又愧又难堪,始终不敢朝郜孟川那里看上一眼,也正因为如此,道子童竟然不知道,端木一居然在他的面前成了魔。
由人变成魔的时候,魔门会大开,把变成魔的人类吸入魔界,听说魔界中充满了血腥、暴力,魔人们甚至把变成魔的人当成食物一般哄抢,由此可见,变成了魔物的下场定是无比悲惨,幸好滴过师父精血的紫玉魂珠还完好无损,说明道子童的师父还活着,这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师父只是去了魔界,他还没有死,我必须想办法把师父从魔界救出来。”
道子童摸着齐寰月的长发喃喃自语着,他根本没听到齐寰月后来说的,关于门派被二长老夺走的那段话,现在的道子童一门心思的就是想着赶快去魔界,把郜孟川救出来。
可如何去魔界?
道子童一脸的焦虑,扭头看到了在红狐狸正用一只爪子拍着自己的耳朵,耳洞朝着地面,正往外倒着什么,然后道子童就看到了一个缩小的潘仙尊“哎哟”一声,从红狐狸的耳朵里掉了出来,在地面打了个滚。
“潘仙尊,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潘仙尊冲道子童笑眯眯的说,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白了红狐狸一眼“小丫头片子,脾气倒挺大!”
红狐狸“哼”了一声,三步两步的跑到道子童的脚下,然后蜷缩成一团假寐。
抱着道子童的齐寰月缓过气,慢慢从地面一抽一抽的站起身,然后看向毛茸茸的红狐狸,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好……肥的一只狐狸!要是小虎看到了肯定胃口大开,”
说到这里,齐寰月突然想起她养的白虎,已经在二长老的叛乱的战斗中,被杀死。想到这里,齐寰月更是伤心,她蹲下去身体,悲伤的看着红狐狸“小虎,这么美味的食物,你是再也吃不到了。”
红狐狸听了,气得双目圆睁,一口就咬住了齐寰月的手指,齐寰月一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