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入神,呆呆地张着嘴,嘴里一口菜吧唧掉在了桌上。“成宗义皇帝岂不就是摄政王多尔衮?”
难道钻天耗子早些年头潜入的就是多尔衮族人所居住之地?我心里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推翻了这个假设。多尔衮王陵不在东北,在北京,因为生前寄予皇位之心人驹知,顺治帝是对他痛恨至极,他死后陵墓被顺治毁了,后来乾隆爷即位为他平了反,追封成宗义皇帝封号,又重修了修陵寝。再后来又被日本人给刨的差不读了,据说现在连骨头渣都找不到了。
“爷们,你这也太扯了?多尔衮连骨头渣都没有了,依你所说,此地岂不是他的守陵村?我看不太靠谱吧?”我对他的话有些不太相信了。我看这老爷子现在也就是70岁上下,照他所说如果能对应上张作霖那个时代,活到现在少说也得九十岁了,不免耸了耸肩眼皮上挑,心说好一个蹭吃蹭喝的不要脸老头,当我们是猴子耍?
佟铁柱好像也看出了我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满是皱褶的脸蛋喝的红扑扑的,把老汗烟点着抽了几口,瞟了瞟我,瞟了瞟美惠。
“呵呵……俺虽然上了岁数,可这‘闻’字决却是从未生疏过,小子,丫头,你们俩身上的土腥味一进屋俺就闻着了,怕是没少与那阴宅明器打交道吧?”他笑道。
我皱了皱眉头,这老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却是我小瞧了他,我与美惠的打扮还都算时髦,浑身上下全是名牌,一般人见了都以为我们是山外大城市来踩风的艺术家,想不到言语未露,却直接被这老头子看出了门道,不免我也是高看了他一眼。
我给老爷子倒满了酒,知道遇上了高人,恭敬道:“当着明人不说假话,我与爱人并非是那丧尽天良的盗墓贼,实在是只为生存,还望高人莫要传与外人。”话一出口,马上觉得有些不妥,丧尽天良的盗墓贼,岂不是骂人家?可又不好意思改口,于是自己罚了自己一杯水酒。
“你这小崽子真会说话,俺跟你实话说了吧,你们几个一进屯子俺就瞧出来了,只是听说是老祖宗的朋友,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十恶不赦之辈,你们此来作甚俺也一清二楚,只是祖上之物怕是已经不在此地,来也是白来。”老爷子说。
“老爷子,真没想到啊,都这么大把岁数了还是耳聪目明的,我与丈夫其实不为墓中明器,只想探知一个前朝遗留的秘密,今日得见摸金校尉的后人,真乃三生有幸。”美惠识得大体,恭敬道。
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老爷子年轻之时去的那个呼啦屯,如果真是与多尔衮有关,那我们下一步的目的肯定就是此地了,于是催着老爷子,让他继续往下讲。
有一次钻天耗子去屯子西头给一户人家打床,西头住着的几户人家都是穷人,不过已他的眼里见,这几乎人家的男人可都是练家子出身,那身条,那长相,一打眼就知道此非善茬,但他就不懂了,如今正是天下大乱,群雄涿鹿之时,有本事在身的基本都投了军阀,多少也能混个一官半职,怎么这几乎人家的男人都不出去某生路,依旧守着穷屯子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