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道一瞪眼。“无双!别不识好歹!东哥格格与你们海家的祖先可能也有些不解之缘,先人亡故,你们这些后辈难道就不该给他们磕个头嘛?是你的尊严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犹豫了,他说的对,如果不能解除我们体内的努尔哈赤诅咒还谈什么尊严?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还有什么本钱跟人家纳兰鸿争长短?我勉强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
美颜阁中被妆点的喜气洋洋,到处都是喜庆的挂饰,内宅中堆满了各种珠光宝气,绫罗锦缎,金银成山。. 这女子若不是东哥格格的话那也是集皇帝万千宠爱的宠妃了。
“哎,你怎么就知道东哥的尸体肯定在屋中而不是埋在院子里呢?死人都是入土为安的。”我问他。
“太祖皇帝在世时,东哥就是他最爱的女子,她美丽的容颜是世间女子所没有的,试问,这样一个美人又怎能埋在土里化作一副枯骨呢?太祖皇帝也肯定希望她的容颜千古长存。”
内宅最里边的房间便是新人的洞房了,只是挂了一个纱帐,我和纳兰鸿站在纱帐前向里边看了看,对着红纱帐一般都是一张秀床,床前有个茶几,茶几上准备着新人的交杯酒。
纳兰鸿跪了下来,对着红纱帐里磕了三个头。我无奈,既然答应了王老道也不好出尔反尔,只好学着他的模样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不过还是满脸写着不悦的神色。
我站起来点燃了灯笼,为了礼数,还是暂时不用手电,免得纳兰鸿挑刺。我把一个油灯递给了他打了个眼色,他托着油灯站起身来,伸手就挑开了红纱帐。只见里边的绣床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当然,我原本以为就算是东哥的尸体,肯定也是被存放在某种贵重寿材的棺材里,或者干脆就是水晶棺。但红纱帐后却没有棺材,这个人也并不是躺在绣床上的尸体,而是像正常的新娘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在绣床边沿上,一双惨白的手搭在膝间。
她身着一套很普通的大户人家闺女嫁娶的大红新娘的满人旗袍,身上挂着各种珠光宝气的首饰,脚下穿着花盆底儿鞋,头顶上盖着一个大红盖头,红盖头上绣着一只金色的凤凰。
我下意识掏出了腰里的枪对准了那诡异的新娘,却被纳兰鸿按了下来。“别动,她是死人!”
“死人?你家死人还会像活人一样盖着红盖头端坐在绣床上等着夫君嘛?这东西指不定是什么脏东西附在了尸身上呢!”我说。
纳兰鸿苦笑着。“呵呵……你太神经过敏了,自打我进入了美颜阁就感到了这股死气,难道你没觉察到嘛?这宅院里一丁点活气儿都没有,你若是再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可就请你出去了!”
“纳兰鸿!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别自作聪明了!你想过嘛?如果东哥格格是新娘,那谁是她的夫君?太祖皇帝努尔哈赤嘛?”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