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楚和冬槐认识依旧,见到她有这么一处好所在也很高兴,秀奴也觉得蒋曦薇安排的很合理。
“你叫双福是不是?”蒋曦薇忽然对着双福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双福,是未央宫的掌事内监。”
“那你就好好历练吧,要知道这可不是个容易干的活计。”听了蒋曦薇这话,双福喜不自胜,连忙跪下叩首,“奴才谢娘娘厚爱,双福定然不负皇后娘娘期望!”
“本宫有些倦了,你们都散了吧!都别忘了本宫刚才的话才是!”蒋曦薇眼神一凛,起身便往后面的椒房殿走去。
待回了椒房殿之后,蒋曦薇摒退众人,只留了秀奴瑜楚还有冬槐和香儿在里面。四人皆是明白蒋曦薇有话要吩咐,故而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香儿的嘴巴如今都可以挂上一把油壶了,说说,有什么事情让你烦心。”等到蒋曦薇吩咐完了,又特地摒退众人,只留了秀奴和香儿两个陪嫁侍女在内殿伺候。
“秀今日跪了许久想必膝盖都青了,这太后娘娘也和大夫人一样爱罚我们秀,秀都已经是皇后了,怎还要被罚?”香儿一边抱怨着一边为蒋曦薇揉着膝盖。
“傻妮子”蒋曦薇轻轻点一点香儿的额头,“现在可是在宫里,话别乱说。如今咱们进了宫,你可要改改你这脾气不好的毛病了,你平素的机灵劲都去哪儿了?”蒋曦薇柔声说道。
香儿撇了撇嘴,“这也罢了,可奴婢想不通秀是怎么想的,才进宫多久就抱个不得人心的蝎主回来。先后不得帝心,只怕皇上也不喜欢这个蝎主。秀难道就不怕失了皇上的宠爱吗?”
“香儿,你可还记得兮月,今日蝎主的境况和兮月当年何其相似!本宫一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起了兮月!”蒋曦薇说这话的时候眼圈都已经红了三分。香儿整个脸色也的慌张起来,她赶忙跪下道,“秀,是奴婢太急躁了才引得秀伤心,奴婢有罪。”
蒋曦薇挥一挥手,“算了,是本宫想的太多了,你先起来吧。”
“瑜楚在宫中带的日子长一些,以后秀奴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多问问瑜楚。香儿也是,宫里不比蒋府,人多规矩也多,你可要谨慎些。你和秀奴是本宫的陪嫁侍女,秀奴沉稳,你机灵,正该好好配合才是。”
“是,奴婢知道了。”香儿点了点头。
“那你先先去小厨房看看本宫要喝的汤熬得怎么样了。另外,就说明日开始,这宫里的晨昏定省也该开始了。”蒋曦薇挥一挥手,竟是要留秀奴一个人在内的意思。
香儿应了喏后依次退了出去。秀奴上前几步,等候蒋曦薇对她的吩咐。她虽然没有香儿在蒋曦薇身边的时间长,但是蒋曦薇的心思,秀奴懂得最多。
“从今日起,除了你和香儿之外,你要好好盯紧这未央宫的每个人,盯好他们的一举一动。”蒋曦薇示意秀奴蹲在自己身侧,自己则将嘴巴附于秀奴的耳朵之上。
“秀,为何要这样?”秀奴有些不解。
“香儿和你是本宫的家生子,又是入宫之前家中千挑万选的,本宫自然深信不疑。除了你们两个,本宫现在谁都不敢相信。只是这未央宫的人事对本宫来说十分重要,但本宫却一点都不了解,这是宫中生存的大忌!至于姑母她也并没有对我提起这件事,看起来是在考验我识人的功夫。香儿对我忠心,但是脾气耿直,有时候看不清。所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蒋曦薇没有继续往下说,秀奴却明白了蒋曦薇的担忧。后宫嫔妃历来争斗无数,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近侍反水,尤其是椒房殿的一干近侍。若是他们反水,那么秀在这宫里就危险了。从刚才秀接了皇上那方黄绫之后就没有露出过笑容,只怕心里也烦躁这呢。
反正无论怎样,自己是一定会忠于秀的,当年若非秀将自己捡回来,自己恐怕早就冻死在街头了,所以这辈子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护得秀周全!
“秀说的话奴婢都记住了,定然是会用心观察的。不过秀一向识人很准,那林尚宫奴婢看着也觉得很亲切,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秀奴又出言劝道。其实她心底里也思量了许久,这宫里的人和事他们都还不了解,防范一下也是应该的,罢了罢了,自己平日多留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