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吴友德一贯以来的作风,既然手里揽了那么多的钱,可以供他花销,吴友德应该对他自己好一点才对。
可是吴友德手里也不知道攒了多少万,到现在为止,依旧是那一副九十年代初期的行头,不认识的还以为他刚从乡下进城打工呢。
吴友德死活不肯替陆有福出那浪费掉的水电气费,站在吴友德的角度,陈帅很理解。吴友德对别人,素来是一毛不拔,何况是陆有福瞎闹给他惹的麻烦。换了他陈帅,也一肚子邪火。
可是对自己也这么苛刻,陈帅就不理解了。吴友德不是这种人。
手里拿着那么多钱,还过着倒退二十年的清苦生活,陈帅不明白,吴友德搂着那么多钱,到底想干什么?
看来,有机会,还要坚持问问陆有芳。
陈帅很纠结。提到陆有芳,陈帅常常困惑,老天给陆有芳制造的那个脑子,沟回到底是怎么生的?
为什么陆有芳说的每一句话,字面意思,陈帅都懂。可是陆有芳做的事跟她说的话一配套,陈帅就不懂了?
从某个角度来说,如果陆有芳真的能做到表里不一,陈帅倒对这家人放心了。可惜,陆有芳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对夫妇,实在不值得同情。
可是想起可怜巴巴的小凯,陈帅心里就像堵上一大团棉花,憋得难受。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陈帅对小凯的前途,不抱任何希望。
能成为第二个吴友德,是小凯最大的造化。
“喂,小陈!”看出陈帅在出神,那酗子喊了一声。他操心的是自家单元楼的安全问题,看到陈帅根本没听他说话,心里自然不痛快。
“这么重要的问题,我给你说着你听好行不行?“酗子抱怨道,”你就是不想管,你起码——“
“我没说我不管。”陈帅很冷淡,“可是我先给你说清楚,陆有福不是我送过来破坏你们小区的。我管不管都没错。我今天来,是看我死去姑妈的面子。不然的话,陆有福臭在陆伟家里我都不会问一声。”
酗子看陈帅动了气,也想发火,可是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来。陈帅说的不错,他一个一千多里外的外地人,这里的事,轮到谁也轮不到他管。能来看一眼,没像吴友德那种混球一样逃走,人格真的很不错了。
陈帅也感觉自己说话太情绪了,转移了一下话题,说道:“钱的问题,暂时先拖着。大哥你随后见了物业上的,跟他们说清楚,这个冤枉钱,我不出。物业上要告,直接找吴友德。你们这么多人出面作证,收拾他一次,教教这老王八蛋学习怎么做人。不然的话,难道他下次再回这个小区闹事,你们还来找我解决问题吗?”
酗子一想,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我也看出来了,这个吴友德,是盯上陆伟家的房子了。”
陈帅哼了一声,说道:“所以啊,常队长他们如果不把吴友德制服,以后的麻烦,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