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话的时候,林轻染手中的剪刀落在了王婆子的耳朵上,一声惨叫,那血淋淋的耳朵就落了下来,红色的血迹在空中划过一道艳色的弧度,落在地上,溅落点点红色的雪花。
耳闻,和亲眼所见绝对是不同的感受,众人都没有想到林轻染会如此残酷,那些原本就吓得腿软的丫头婆子越发的害怕了,有些连眼泪的吓的掉下来。
二小姐是府中正经的嫡女,是她们的正经主子,这一刻,所有的下人的心中都明确的认识到:二小姐心狠手辣,心如蛇蝎,日后最好退避三舍,绝不招惹。
林轻染这么做,就是要威慑府中的下人,威慑华姨娘的人,而且就是在华姨娘的屋里,华姨娘的面前。
王婆子反水,保住华姨娘,这一点林轻染姐弟心中明镜似的,华姨娘身边的人,心中也跟明镜似的,所以华姨娘为了自个儿在下人中的威望,今儿个说什么都得保住王婆子,否则这日后府里谁还敢为她办事。
可是林轻染这个举动,就是要让府里的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日后谁还敢加害她们姐弟三人,就算是在华姨娘的屋子,华姨娘的面前,她们姐弟也是想出手就出手,打伤了打残了,也只能听天由命——华姨娘也保不住。
这也是林轻染为何一开始让林轻茗动手的意思。
府里的下人,敢听从华姨娘的命令行事,说到底,不过是她们姐弟在腹中没有威严,小人畏威,没有威严,自然就不怕。
她今儿个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要让这些人对她们姐弟生出一个怕字来。
林轻染此举是什么意识,众人的心中也都明白,更别说华姨娘了,就是因为清楚,所以她这一刻不但喉咙中腥气上冒,连胸口都开始隐隐的发疼了。
“二小姐,你一个女儿家的,行事如此阴毒,手段如此狠绝,传扬出去,这名声可就保不住了。”华姨娘左手捂住胸口道:“我看还是交由我处置来的好。”
若不是担心林轻染姐弟将事情闹大,华姨娘是一刻都不想忍,现在就命人将这一对姐弟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尤其是林轻染这个小贱人,五马分尸都不解她的心头之恨。
林轻染瞥了一眼地上捂住耳朵哀嚎的王婆子,看向华姨娘,笑容如同黑暗中盛开的曼罗兰,娇艳却带着邪魅,无端的让人心中发凉,却又移不开眼神:“华姨娘的手段,可是温柔似水,这等恶奴,我哪里还敢再交给你处置,毫发无损不说,还好菜好饭的伺候着,现在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这恶奴求情,传扬出去,也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以为华姨娘你是包庇恶奴,指使恶奴行凶的主谋呢?”
这让华姨娘怎么答?她根本不能在开口了,一个字都不能说,不管求情,还是表明自个儿的清白,随她处置王婆子,都是不妥的。
没想到,她居然被小贱人逼到这等进退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