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如晨扬了扬手中的“饮雪神剑”,轩眉道:“如果上官秀自信权势斗得过武力的话,不妨放马过来!”
上官九礼沉声问:“那大侠是不答应这门亲事了?”
“我对富家秀没兴趣,对官家秀更没兴趣,大人恐怕要失望了!”
“你可知小女为你受了多少委屈,挨了多少苦头?”
龙如晨淡淡道:“若说这个,有一位可怜女子为我吃的苦,比她的更多更大!上官秀受的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可以先娶小女,再纳她为侧室!”
“很抱歉,我是个从一而终的男人,并无纳妾的嗜好父的花心曾令我深恶痛绝,所以我发誓不会辜负元配夫人,还望尚书大人见谅!我可以续弦,但绝不纳妾!要我娶你女儿,除非我最爱的那个女人死了------”
“你最爱的女人是谁?”
“她姓白,名妤姬。”
上官九礼缓缓道:“老夫要你废了她,娶云雀为妻!”
龙如晨叫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女儿是御赐的‘云仙公主’,你娶了她,就是大明王朝的驸马爷了!”
“什么玩意?我不媳!”
“你敢违抗老夫的命令?”
“我从来就不喜欢受人逼迫,你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反了!”上官九礼大手一挥,“给我拿下他!”
“是,大人!”左右官兵挥动手中银枪,齐齐围攻过来。
“靠!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害我连个觉都睡得不安稳!”
龙如晨并指疾点,“嗖嗖嗖”几声,瞬间把这群官兵放倒了!
上官九礼脸一沉,喝道:“来人!”门外又涌进一批全副武装的官兵。
龙如晨高举“水晶令牌”长啸:“水晶令出,腥风血雨!”
“铮!”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饮雪神剑”再度出鞘!
一片耀眼的血色红光中,数十名官兵被锋利的“饮雪神剑”大卸八块,身首异处!
腥气迅速地弥漫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好暴力的手段,好残忍的剑法,好冷血的心肠,好可怕的杀孽!
房中的人驹失色。谁还敢再去挑战他?!
龙如晨提起剑,轻轻吹落剑尖上的一滴血:“尚书大人,告辞了!”
他还剑入鞘,身形如飞鹰般向窗外掠去,眨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上官云雀一下哭倒在床上,双手掩面饮泣道:“爹爹,他还是不喜欢我!不管我是丫环还是公主,他都不在乎------他还是爱着别的女人!”
上官九礼叹息道:“乖女儿,别哭了!爹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痴情又绝情的男人------真不知他的心是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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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仙鹤楼。
摆脱了官兵追捕的龙如晨,正坐在临窗开设的一张桌子旁用膳,无意中抬头一看,瞥见街道上缓缓走来一位白衣如雪、神情冰冷的弱冠少年。
如果他不是满头青丝,龙如晨会以为他是莫孤烟;如果他不是一脸寒霜,龙如晨会以为他是独孤迈;如果他不是白衣飘飘,龙如晨会以为他是段浪!
这个突然而来的白衣少年,身上竟集合了莫孤烟的冷漠、独孤迈的超凡和段浪的贵族气质!
龙如晨忽然觉得很有趣。这几天他吃不好睡不好,心情本来超不爽的,但看了这白衣少年几眼后,却有了一种愉快的感觉。
于是他赶紧结了帐,飞出酒楼去,冲那个白衣少年打了一声招呼:“嗨,你好!”
白衣少年以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冰冷地问:“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龙如晨友好地朝他笑了笑,“不过我们现在可以认识一下:我姓龙,你呢?”
白衣少年冷冷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都告诉你了!”
“我又没要你告诉我!”
“我叫龙如晨,今年二十四岁,你看我多大方!”
“龙如晨?”白衣少年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就是武林盟主?”
“对啊,不像吗?”
白衣少年哼了一声:“不像,我看你像无赖泼皮多一些!”
龙如晨苦笑: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像“无赖泼皮”的!他该怎么证明自己是“武林盟主”?
“朋友,你从哪里来的?”
“不关你的事!”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哦?”
“雪。”白衣少年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龙如晨一愣:“什么?”
“我姓雪!”白衣少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龙如晨碰了个软钉子,摸摸脸,笑了:“原来你姓雪,倒也人如其名!”
他对这个陌生的少年充满了兴趣,不觉展开轻功,朝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金陵城内,秦淮河畔。
明知姑丈一家就在这附近,龙如晨却懒得去拜访,悄悄跟踪着那个神秘的白衣少年。
在风光旖旎的秦淮河畔,他又看到了那个冷冰冰的白衣少年。
此刻他正坐在一艘华丽夺目的花艇上自斟自饮,身边环绕着几名娇媚动人的花娘,手执酒杯围住他格格娇笑,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龙如晨看得直摇头:“唉,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像他这么出色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去干嫖客的勾当,真是‘暴殄天物’!”
江南美女多如云。任谁踏上这块多情的土地,都难免会心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