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江湖上突然崛起了一个叫“白头翁”的神秘人物。
他终日坐在一辆绿色的马车里,窗帘上绣着“云仙宫”的标志,身边跟着四个如花似玉的妙龄丫环。驾车的是一个年轻英俊、武功绝顶的绿衣少年,兼职做他的保镖。
这位“白头翁”先生极少下车走动,人们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马车所过之处,不论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要乖乖退避三舍!
如有不从者,那个驾车的年轻人便会一鞭子挥出,片刻间打得你鼻青脸肿、皮开肉绽!
久而久之,人们都把这辆神秘的马车视为“洪水猛兽”------只要远远看到它,就会自动自觉地闪了开去!
但是车中的“白头翁”先生却仍然不高兴,威严地颁下了一道强制性的命令:要人们定期为他献上各种食物------不管他去到哪里,那里的人便要准时为他送上美味可口的一日三餐!
倘若饭菜不合他的胃口,他便会轻描淡写地下令那个暴戾的绿衣少年大开杀戒,让送饭的人有来无回------如此坚持了三个月后,人们叫苦不迭,就把他告上了武林圣殿栖龙宫!
陆潇本想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的,但后来却经不起人们的苦苦哀求,只得派出了一群“影子使者”去打探这辆马车的行踪!
没料当轻功卓绝的“影子使者”追上这辆风驰电掣的马车后,却惹恼了那位心情不佳的“白头翁”先生!于是一声令下,使者们就被那个绿衣少年的鞭子打得落荒而逃了------
栖龙宫,会宾堂大殿上。
现任掌权人陆潇再次召开封闭式的家庭会议,参与者仍然是栖龙宫的重要成员,只不过人数却比上次多了将近一倍。
陆潇高坐在丹墀上,缓缓说道:“关于这位‘白头翁’先生,各位有什么看法呢?”
穆箫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大师兄,他应该就是我们敬爱的师父吧?”
金牡丹疑惑的道:“可是我们的师父长生不老……他怎么会白了头发呢?”
陆潇木然道:“影子使者回来说:他们临走的时候,微风吹开了马车的一角窗帘,有人对着车厢惊鸿一瞥,看到里面的人确实是师父!虽然他白了头发,但那种不可一世的眼神、气魄却都没有变------”
黄姗儿泫然欲泣道:“我哥哥为什么会白了头发?他离开云南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戴旭缓缓的道:“这些年来,龙叔叔一直和小柔形影不离……但这次重出江湖,小柔却没有跟在他身边!我想小柔多半已遭不测,所以龙叔叔才会悲伤得白了头发吧!”
程叶儿若有所思的道:“那么我能理解干爹的所作所为了……他加盟‘云仙宫’的动机已经很明显:老婆女儿都死了,唯一的儿子又不听他的话,做了大理国的上门女婿------除了报复这个武林,他还有什么盼头?!”
铁卫青在一旁冷笑道:“妖女!你以为人人都会像你这样死钻牛角尖,陷入绝境的时候,只能不择手段活下去吗?为了生存,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
程叶儿瞥了他一眼,无奈的道:“看来铁左使对我的意见很大……那我还是少发言为妙吧!”
铁卫青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陆潇轻轻咳道:“栖龙宫以和为贵,两位就不要再针锋相对了和才能万事兴,你们一个是我师父的女婿,一个是我师父的干女儿,本该是一家亲!没必要这样恶言相向------”
程叶儿耸耸肩:“陆盟主,你没看到吗?一直都是他在故意找碴,我从没和他计较过……”
陆潇温言道:“戴夫人,委屈你了……铁师弟在宫中的身份很特别,我们一向都是让他的!”
程叶儿苦笑道:“好吧……为了和平共处,我以后就沉默是金吧!谁叫我相公的权力和面子都不够他大呢?”
戴旭看了心有不甘的妻子一眼,叹着气道:“算了,你回去带孩子吧!这样的会议,你今后都不必参加了------”
程叶儿拉长声音道:“是……我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各位,告辞了!”她缓缓站起来,朝着众人裣衽一礼后,转身离席而去了。
神圣肃穆的大殿上,沉闷压抑的会议还在继续。
一名黑衣黑裤的“飞鸽使者”忽然匆匆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向陆潇呈上一封密函。
陆潇拆开一看,眉结拧得更紧了:“信上说:那辆马车所过之处,已经先后收服了武当、峨嵋、华山、昆仑、崆峒、丐帮、青城这七大门派……短短三个月时间,在‘白头翁’先生无情的铁蹄之下,这些人都被迫归降了云仙宫!反抗者被当绸杀------”
穆箫吐了吐舌头,喃喃的道:“好快的速度,好狠的心肠……那么武林九大门派,只剩下少林和点苍了!”
金牡丹瞪大眼,不解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能幸免于难呢?”
陆潇扔下信,叹了口气道:“也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少林在河南,点苍在云南,一个有栖龙宫庇佑,一个有大理国保护……我想多半是这个原因,他们才能幸存于世吧!”
穆箫咳了一声:“那就更能证明‘白头翁’先生是我们的师父了!他与段师伯反目成仇,自然不愿再踏入云南半步;栖龙宫是他一手创建的,他自然也不忍心毁去------否则以他横扫千军的神勇,少林和点苍早就驯服于他脚下了!”
管仲贤皱眉道:“栖龙宫江南分舵也是他亲手建立的……可他重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