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龙如晨都闭门不出,一个人静静地躲在“花之轩”里疗伤,任谁敲门都不理。
到了第七天,凤若仙终于看不过眼了,命人撬开“花之轩”的房门,亲自进去问候他。
龙如晨的心情居然很不错,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颓废和悲痛。他正在桌子旁调制一瓶瓶晶莹剔透的百花露水,滴入自己的鲜血后,缓缓把它们倒进一种呈膏状的液体里。
瞥见凤若仙进来了,他便开口招呼道:“娘子,你过来看看!”
凤若仙缓步走过去,有些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龙如晨七天未梳洗,头发凌乱,胡子也长出来了,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男性魅力,看起来依然帅得一塌糊涂!
他望着那团洁白的膏体,容光焕发地对凤若仙道:“这是我用百花精华炼制而成的面膜,敷在脸上一刻钟,便可恢复你的容颜!”
凤若仙半信半疑的道:“是谁告诉你的?”
龙如晨缓缓道:“昙花。”
凤若仙蹙眉道:“她不是哑巴吗?怎么能开口说话了?”
龙如晨平静的道:“掬心和昙花之间可以用心灵交流,她让掬心告诉我:只要你愿意,她就有办法帮你恢复原貌!”
凤若仙目光一闪:“你相信她吗?”
龙如晨笑得有些苦涩:“我相信……因为她是长生不老的花仙子,确实有能力帮你恢复本来面目!所以我要娶她,我要报答她------但这样一来,我和她婚礼就变成了一郴易,这是对爱情的亵渎!所以我宁可被天下人指责我花心,宁可相信我是爱她的,也不愿意把这抽礼变成一个交易!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娶阿铃的原因!由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你的爱永恒不变!”
凤若仙抚着他的脸,泪眼模糊的道:“相公,我错了,我以为你不爱我了……”这傻男人不惜一切代价宣布纳妾,背负一个花心的骂名,就只是为了帮她恢复容貌?
龙如晨一面抹掉她的泪,一面柔声道:“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隐瞒事实!昙花本想告诉你的,是我不肯让她说------因为我知道她爱我,她盼望着这个婚礼,但是我也不想伤害她!所以我宁可相信:我是心甘情愿娶她的,而不是出于别的原因------我不能让这抽礼,亵渎了神圣的爱情|不要让它变成一个肮脏的交易------”
凤若仙哽咽道:“相公,我有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只要你们不举行婚礼,天庭是不会察觉的!阿铃说,人仙不能通婚,你们的婚礼一旦开始,就是悲剧的发生------”
龙如晨苦笑道:“那也是阿铃的错,不关你的事啊!”
凤若仙痛哭流涕:“不,我应该对你坦白……不应该这么自私地隐瞒你,让昙花仙子消失在你的生命中!”
龙如晨深深地吸了口气:“算了吧……人仙殊途,就算百花女神不在婚礼上出现,我和昙花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
凤若仙扑入他怀里:“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对昙花好一点,不该排斥她和掬心的……”
龙如晨勉强一笑:“你要是突然变得这么大方,小心我娶了昙花之后,又想娶霜霜……人的*是永无止境的!只要你破了第一次例,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变成一个三妻四妾的花心大萝卜吗?”
凤若仙只知道他和昙花有过一,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纳兰凌霜的名字。她不免想起了阿铃的话,就小心翼翼地问龙如晨:“相公……哪个女人在你生命中最重要,不可替代?”
龙如晨笑容一僵:“为什么要问这个?”
凤若仙怯怯的道:“因为阿铃说:不管你有多爱一个女人,只要她离开了你,只要时间足够长,你就会慢慢地把她遗忘!所以我想知道,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无可替代的女人?”
龙如晨缓缓的道:“有,只有一个。”
凤若仙酸酸地问:“是谁?”
龙如晨凝视着她的眼睛,定定的道:“有一个女人,她看到我第一眼就发誓要嫁给我;有一个女人,她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栖龙宫,只为了帮我洗清冤屈;有一个女人,她对着全世界的人说要给我幸福;有一个女人,她为我生儿育女,甘愿变成黄脸婆;有一个女人,她嫁给我二十年,不管我脾气有多坏,始终对我不离不弃;有一个女人,她可以为我生为我死,却从来没有埋怨过我带给她的灾难;有一个女人,她问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谁,因为她听信了别人的谣言!有一个女人,我想对她说:天上地下,只有她是唯一的,无可替代的------”
凤若仙一把掩住他的嘴,泪流满面的道:“好啦,不用再说了……相公,我知道了,我全都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去相信别人的鬼话,胡乱怀疑你的真心了------”
龙如晨抹干她脸上的泪痕,有些心疼的道:“娘子,你明白就好,不要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凤若仙偎在他胸前,含着泪笑道:“相公,这段日子苦了你了……我不该那样对待你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发起脾气来,其实也跟那些泼妇没什么两样?”
龙如晨柔柔的道:“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来,我给你敷面膜,昙花说只要你的脸吸收了这个百花露水,疤痕就会自动愈合,就可以跟她一样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了------”
凤若仙“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