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江湖上忽然发生数宗离奇的“cǎi_huā案”,良家妇女接二连三地失踪,让人误以为“猎美宫”重生。
收到几份气愤填膺的状纸后,龙如晨心下疑惑:莫非是武以傲见自己杀不死他,又来兴风作浪了?!
但根据一些目击证人说:cǎi_huā贼虽然爱穿白衣,面容却和“百变小魔”罗岭一模一样!所以极有可能是小魔头乔装改扮的------
龙如晨深知罗岭不是这种人,但也懒得去反驳,任人们在茶议论纷纷、以讹传讹,他一概充耳不闻!
江南。桃园第一楼。
一个面容冷峻、白衣如雪的年轻人,静静地坐在一张临窗开设的桌子旁喝酒。
他出色的外表吸引了不少酒客的目光,其中以美丽温婉的怀春少女居多。
“安乐山庄”的二秀倪弄瑜也赫然在座。她的家世、容颜在众美女当中,算得上是鹤立鸡群的,但白衣人却连正眼也没瞄过她一眼。
倪弄瑜觉得这个高傲的男人非常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正当她苦思冥想的时候,门外忽然闯进了一个喝醉酒的富家公子,带着五、六个凶神恶煞般的手下,嬉皮笑脸地去挑逗她。
倪弄瑜又羞又恼,却无法摆脱这个有钱有势的阔少爷。
突闻“铮”的一声,那个似曾相识的白衣人拔剑出鞘,剑光一闪,调戏倪弄瑜的阔少已喷血倒地,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剑痕!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酒客们纷纷惊呼逃跑。
眨眼间,偌大的酒楼里只剩下白衣人、倪弄瑜、和一个伏桌呼呼大睡的酒鬼。
倪弄瑜提着裙裾走过来,向白衣人裣衽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白衣人漠然道:“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倪弄瑜咬着下唇问:“那公子需要什么?”
白衣人冷冷一笑,捏起她的下巴:“倪二秀,如果你有诚意的,那就以身相许如何?”
倪弄瑜红着脸,小声道:“如果公子不嫌弃,我愿意服侍你一生一世……”
“可惜我要的是你姐姐,不是你!”白衣人傲慢地说完,还剑入鞘,飘然下楼走了。
倪弄瑜目瞪口呆:这个男人喜欢她姐姐?!不会这么巧吧?!
这时,那个伏桌大睡的酒客慢慢抬起头来,醉意朦胧的星眸,斜飞入鬓的剑眉,完美无瑕的脸庞……竟是一个长得比西施还要漂亮三分的翩翩美少年!
“嗨!”他抬起手,醉熏熏地向倪弄瑜打了声招呼,“倪二秀,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救命恩人是谁?”
倪弄瑜吞吞吐吐的道:“想……”
美少年眨眨眼:“告诉你吧,他就是‘天下第一*’武以傲!”
“什么!?”倪弄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那个白衣人,就是三年前想掳走她姐姐的猎美宫主?难怪会觉得他面善!
美少年打个呵欠问:“倪二秀,你今年几岁了?”
“十九。”
“呵呵……十九岁,你是不是思春了呀?居然对一个大淫贼以身相许-南的公子哥儿都死绝种了吗?还是你一个都看不上,只对小白脸感兴趣?”
倪弄瑜涨红了脸:“我、我才没有------”
“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的……我这辈子算是见识多了!”
“你、你又是谁?”
“我吗?我叫做‘百变小魔’罗岭!”美少年微微一笑,对着天空吹了声嘹亮的口哨,“请回去告诉你姐姐:我想她了f辞------”
他翻身跃出窗外,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倪弄瑜一个人在里面发傻。
怎么都是问候她姐姐的?难道姐姐的魅力真是无人能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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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以傲走出“桃园第一楼”后,信步在街上游荡。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夹杂着一个孝子的哭声。
他微微一怔,拨开人群走进去。
只见一个两、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抹着眼泪坐在地上呜咽,手里拿着一个咬了几口的白馒头,一名粗布麻衣的中年大汉单手叉腰,指着他破口大骂:“哪里来的野孝?竟敢偷老子的馒头吃!你有娘生没娘养的吗?”
小男孩只顾哭,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周围的人群不是漠然旁观,就是附和着骂他几声“野种”,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这是什么世道?这孝子才几岁啊?他懂什么呢!
武以傲看着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那一年,他也不过是两、三岁左右,随爷爷去苗疆拜访一位朋友,然后爷爷只顾着和那位朋友下棋,把他冷落在一旁了。
他觉得气闷,就偷偷跑了出去,结果在人生地不熟的苗疆迷了路,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去偷馒头吃,被人抓住了打个半死。
最后,是“万恶之首”花惜月出现解救了他,并带他上酒楼饱吃了一顿。
然后,他就拜他为师,跟他学武功,增强力量保护自己。
再然后,爷爷找到了他,要他回家。
他却不愿跟爷爷回去,一直留在花惜月身边,直到长大成人。
如今,眼前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又让他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遭遇。
武以傲走过去,弯腰拉起小男孩的手,从怀里摸出龙如晨三年前派给他的“水晶令牌”,决定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