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梓圩，见了凤镇长，问道：“凤镇长，我听说纪委副书记直接提成副科级待遇真哩假里？”
凤镇长笑道：“我也只是这两天才听别人说，不一定。”
郭黎明有些泄气，不想再说什么。杜芳华见郭黎明不高兴，晚上睡觉时候问他怎么了。郭黎明有些不耐烦，说：“木啥。”
杜芳华说：“我们俩是一家人，男人有事儿不跟女人说，还像是一家人吗？”
郭黎明有些恼怒，说：“我也说我俩不像一家儿人，咱俩多长时间木整事儿了？”
杜芳华说：“亏你还上过大学，说话儿怎么那么粗鲁！”
郭黎明冷笑道：“那你叫我咋说？古典点儿说行房事？还是现代点儿过夫妻生活？我本来就是粗人一个！”
杜芳华说：“如果结婚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根本就不会跟你！”
郭黎明冷笑道：“现在也不晚！不想过了，你走！”
杜芳华流出了泪来，说：“现在都跟你几年了，以前你咋不早说？！”
郭黎明说：“以前不知道你这个样儿！早知道，我也不会要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半夜方睡。郭黎明不知道怎么着，睡着睡着居然搂着杜芳华，梦见跟杜芳华干那事儿，快要射的时候，郭黎明醒了，想忍住，可是晚了，那东西敲粘到了杜芳华后面的内裤上。郭黎明只好悄悄摸到一张卫生纸，想轻轻擦掉，可是杜芳华却醒了，感到后面冰凉，摸了一下，转身问郭黎明：“这是咋了？”
郭黎明尴尬地说：“我做梦了。”
杜芳华霎时想起了《红楼梦》中的情节，怒道：“不要脸！”
郭黎明“呼”地坐起，说：“啥不要脸？！你要是跟我过正常夫妻生活，还会有这事儿？你自己哩责任不说，就知道往我身上推责任！”
杜芳华怒道：“你就知道干那事儿i不成就说人家！”
郭黎明看看天还没亮，穿起衣裳，说：“你想咋说就咋说！”
推开房门，冲了出去。东方的天边是微微的青白色，丝丝的凉意透过了衣衫，郭黎明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索性跑起步来，跑了一个小时，出了一身汗。早饭时候也没回家，到政府餐厅吃了饭。一天没进屋，晚上回家时候，赫然见杜芳华又买了一张床放在厨房，杜芳华就睡在厨房里。两人瞪眼足有一刻钟，郭黎明咬着牙说：“离婚！”
杜芳华说：“本来就没木办结婚证，不用离！”
两人冷战了好多天，郭黎明想起了两人结婚的前前后后，想起结婚时候杜芳华结婚戒指什么都没有要，无怨无悔跟自己结了婚，看看家里的家具——一套九百块钱买的组合柜，一张四百多块钱的床，二百多块钱、现已经塌陷得睡不成的床垫，结婚前给杜芳华家拿去的几千块钱，杜老大都全都给了杜芳华两人结婚用，杜芳华家里待客的礼金，杜妈全部给杜芳华做了压箱钱。自己家里没给几个钱，待客的钱，加上郭黎明单位去的人的礼金，田青云一分没给，都拿来给郭黎青结婚用了……郭黎明想到这些，一天晚上跑到厨房对正在铺床的杜芳华说：“上那屋睡去吧，以后保准不会发生那样儿哩事儿了。”
杜芳华“嘤嘤”地哭了起来，说：“其实我也不是说你不要脸，只是有点儿急。”
郭黎明顺势把杜芳华抱了起来，在杜芳华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想死我啦！”郭黎明把杜芳华抱到了卧室放到了床上。
没过多久，杜芳华苦着脸说：“怀孕了。”
郭黎明静静地说：“我俩也不小了，怀孕了就要。”
杜芳华说：“我还不想要，我想要个儿子，咱还没计划好。”
郭黎明说：“你咋知道怀哩不是儿子？”
杜芳华说：“预感。”
郭黎明说：“要吧，不管女孩儿男孩儿，先要一个再说。”
杜芳华说：“我想要个男孩儿跟我做伴儿，我胆小，一个人时候老是害怕，女孩儿搁跟前没有安全感。男孩儿大虚跟前都有安全感。”
郭黎明说：“没事儿，要是个女孩儿，咱再偷生一个。”
杜芳华说：“我可不想东躲西藏。”
郭黎明说：“说不定到时候计划生育政策就松了呢！我喜欢女孩儿，先生一个再说。”又笑道：“怀孕是好事儿，看你愁眉苦脸哩，怀孕搁古时候叫做‘有喜’，现在怀孕我看应该颠倒过来，叫‘有愁’。对工作人员来说想着是男孩儿？女孩儿？再生一个计生委、纪检会那边儿咋应付？你说是不是叫个‘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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