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当初下来时的那个铜球经过威力强大的炸药的爆破,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架架软梯。
田启功拽了拽其中的一架软梯,见很结实,就扶着玄真子道长上去,俩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往上爬去。
尹川山看了我一眼,护着沈涵上了一架软梯,爷俩也是一前一后地往上爬去,沈涵边爬还边回头朝我做了个鬼脸。
这时,黎叔儿眯着眼睛朝上面看了看,隐约有光亮,就掉头朝胖子飘了过去。
“叔儿,你等会儿,我还没准备好……”胖子还想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黎叔儿就跟挤公共汽车似的,“兹溜”一下子,就上了胖子的身。
“叔儿,你来时不是从金棺下面的冥道里飞过来的吗,这回咋又改走阳关大道了,呵呵”我见黎叔儿对阳光感到很不适应,就想提醒他不行还顺着金棺下面的鬼门关回到地府,然后再找个下水道出来不就得了。
“操,”黎叔儿版的胖子横棱了我一眼,“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那鬼门关里,估计全是那些蒙古骑兵的魂魄,没准那个陆宇峰还猫在那里,等着打我的闷棍呢,从那走,你嫌我死得慢是吧?”
“得得,我嘴欠,我错了还不行吗,,您消消气儿,哎呦,您慢点儿,”我见尹川山已经护着沈涵上了一架软梯,也不好再去硬挤,只得扶着笨拙的黎叔儿版的胖子上了就近的一架软梯,一前一后,伪胖子在上面,我在下面地顺着软体往上爬。
可爬了一段距离,我就发现那伪胖子爬几步就想下意识地抬腿往上飞,赶紧出言提醒道:“叔儿,您现在是在胖子体内,您没法飞,别老整那振翅欲飞的架势了,看着就跟憋着尿似的,呵呵”
说实话,我是真怕万一那伪胖子真松开手飞了起来,然后“枯嚓”一下子落在我的脑袋上,我们俩再双双掉回洞底,我靠,我就是不摔死,也得被死胖子那桌面大的肥臀给砸死。
好在在我的不断提醒之下,黎叔儿版的胖子总算是没在试飞,就那么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快到树窟洞口的时候,已经先出去了的田启功正指挥着一群行动队员用宽大的迷彩帆布将树窟出口处挡住,以免阳光射入。
黎叔儿版的胖子感激地一笑,双臂一用力,飞快地蹿出树洞并滚到帆布的阴影下躲了起来。
我紧随其后地爬出树洞,马上就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眼泪直流。待眼睛适应了光线的刺激后,我四下看了看,树冠上除了田启功和那些举着帆布的行动队队员,就剩下黎叔儿版的胖子和我了,看样子,玄真子道长、尹川山和沈涵他们已经下到了地面,田启功这是为了避免黎叔儿的魂魄被烧伤才会留在这里指挥队员们遮住阳光,以便黎叔儿能安全地出来没看到沈涵,我有点失落,定了定神,随口问了一个正举着帆布给黎叔儿版的胖子遮阳的队员,现在几号了,那个队员告诉我之后,我才知道,敢情此时已经是我们进洞的第二天下午四点多了,乖乖,我们竟然已经在底下待了一天一宿了。
知道意识到这一点,我才感到真的有点儿饥肠辘辘了,毕竟我们已经24小时水米未沾牙了,谁也受不了啊不是。
我记得背包里好像还有点儿小零食,就卸下背包,从里面翻出块克力架,刚咬了一口,就看见胖子张着大嘴骂道:“操,你丫别jb吃独食,给我留点啊,哎呀,你竟然咬那么大一口,你丫要死啊这是!”
我被骂得一愣,心说这骂街声怎么又恢复了胖子特有的公鸭嗓子的味儿了?再一看,胖子又恢复了先前的无赖表情,一撇嘴,说话那声就跟李菁似的:“你个瘪犊子,就长个吃的心眼,给你脸了是吧,死一边去,操。”
看着胖子自己在那跟玩儿变脸似的,自己跟自己说话,面部神情还贼丰富,我旁边举着帆布的那位队员表情有点儿朦胧,就小声地问看着还算正常的我:“兄弟,这位啥毛病吗,咋还自言自语的没完了,别是冲着啥脏东西了吧?”
“呵呵,没事儿,这胖子一贯不正常,典型的人格分裂加妄想狂,有时候病得严重了,自个都能演一台晚会,从主持人到明星大腕,都一个人客串,牛逼吧。那啥,刚才在底下受了点儿惊吓,又犯病了,没事儿,给几个大嘴巴子立马就好,板正的。哎呀,我现在有点儿饿虚脱了,手直哆嗦,要不你受累,帮我捛(lv,一声,东北方言:修理、教训饿意思)他一下,管用。”我看着那个好奇心挺重的队员,笑道。
“呵呵,你可拉倒吧,哥们,玩儿我是吧?你当我真看不出来,这胖子八成是被谁上开了身了吧?”那位队员龇牙一笑,回了我一句。
“我去,忘了你是17组的人了,我也是,那啥,来一口,有福同享。”我一下子想起这哥们也是17组的人,这点儿小把戏哪能蒙得了他,遂哈哈一笑,并举起克力架请他尝尝。
“谢了,不用。对了,别啃这没营养的东西了,干干巴巴的,地下那些武警已经做好饭了,下去吃口热乎的吧。”一听我也是17组的内部人,再一看田启功对那磨磨怔怔的胖子那么上心,这队员就好心提醒我道。
“我操,有饭吃了?哎呀,我听说现在部队的伙食老jb好了,顿顿有茅台,哎,叔儿,咱们撒逼愣地下去吧,真要把我饿死了,你以后上哪儿噌这免费的房车去,嘿嘿,田总队,您到是帮我劝劝黎叔儿啊。”胖子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