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两个人凿冰也是来和他们家借的工具,那时他休学半年,和村里不上学的同龄人玩的挺欢,几乎没几天在家,根本没碰上这两个人。只记得事发后初爸爸非常自责,觉得自己要是当时好好注意两个孩子的神情或许就不会出人命。
这回让他初武正好和这两个人照了面,就必须得去看看不可。
看初爸爸拒绝的并不坚决,初武终于拿出了杀手锏,和初妈妈如出一辙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初爸爸,看得他彻底投降。他一贯对孩子的要求不忍拒绝,尤其是儿子。自从落水后越发乖巧,好不容易有个感兴趣的,还真能死拦着吗?而且多大点事!他还能真怕白海棠吼吗?大不了瞒着、、、、
最后初武和初爸爸串好了口供,让他转告初妈妈说是去奶奶家串门,就急忙向着记忆中的案发地绿湖跑去。
一口气跑了将近2公里地,终于到了绿湖,大冬天都跑出了一身汗。那两个人影子也没看见。
显然在初爸爸的注视下,没胆子直接表示自己在撒谎,装模作样的向着水库方向赶去的两个人,这会儿还没折回来呢。再加上他们两个带着实心的铁冰钏子,赶到这里怎么也要好一会儿。
冬天的太阳照的冰面上的一层薄雪闪着白金般的光泽,前几天刚下的白雪上,新踩出来的脚印显得非常突兀,很容易就能看出是三个人的脚印。宽的没型的那两双印子应该就是手工羊皮靴子踩出来的,还有一双一看就是这个时候精工的皮鞋才有的带花纹鞋印,想来应该就是那个倒霉的被害人。不然乡下人谁来湖面上还舍得穿黑皮鞋呢?也不如羊皮靴保暖。
初武顺着脚印一直走到了湖中心的水烛丛中,沿着踩压的痕迹细细翻找,终于看见了一个黑呢子衣角,扒开水烛丛就看见一个脸色发青的14、5岁少年倒在其中,脑后的一小滩血都已经冻成了冰碴子,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冻的,或者两者都有,脸色已经微微发青。要初武今天没来的话,这人估计冻也冻死了。
他快步上前伸出手指探那人的鼻息,万幸还有微弱的呼吸。
那两个小子毕竟不是大奸大恶的人,又估计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或许看见了血就害怕了,都没有分清人是不是已经断气就凿冰沉了湖。只要沉下去了你就是没断气的也得断气。
得在那两个人发现之前开溜,不然也不知会生什么变故。
初武费力的将冰上的人扶起,两人踉跄前行。也得亏石头村周围的湖都不大,走了不一会儿就踏上了陆地。那两个此时还没能赶来呢。
这个人比现在刚的自己高出一头,真这么把人扶回家估计死的就是他了。累死的。
以前听人说过被冻着的人只能慢慢回暖。他想了想,拿了地上的雪开始搓这个人的脸和手,又解开他的大衣搓了搓胸口,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热气。有了热气,就好办。又去掐人中又是大声喊话又推拿胸口,乱七八糟一通忙下来,人还真就让他叫醒了。
“你醒啦?醒了就赶紧起来跟我走!”初武欣喜的握住那人的手把人拽起来。
人醒了,也不用再做扶大个子的苦力,初武好心情的眼眉都忍不住上挑,配上一地的白雪,看在刚醒过来头脑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姜明瑞的眼中简直就是幽暗世界中照进来的一圈超强闪光。
他也不问初武怎么发现他的之类的话,默默的起身,就着被拉起来的姿势握着眼前人的手就跟了上去。这人的手可是真够暖和啊!
初武判断,那两个人做贼心虚,估计是会从小路来绿湖,他们走大路回去应该比较安全。
果然不出所料,一路顺利的回到了家。家里的三个人正坐在西卧室的炕上嗑瓜子聊天。
“这谁家孩子啊,是你奶奶家来的小客人吗?”初妈妈看初武出去一会儿领回来个俊小伙忍不好奇。
初爸爸可是知道初武是跟着借冰钏子的俩人出去的,对此更加好奇,又怕开口就说漏嘴,只能用眼神询问。初文看见好看的陌生大哥哥也忽闪着大眼睛,不说话。
“不是奶奶家的客人,是我在绿湖碰上的,这家伙在水烛丛中晕倒了”
“晕倒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快往里坐,我先去给你倒杯茶”说着就出去端茶了。
初武赶紧让身后差点死掉的家伙坐上去。
“你不是去你奶奶家串门了吗?怎么又跑去绿湖了。”初妈妈把茶端回来接着问自己儿子。此时初爸爸抓了兽医的书准备儿子一露馅儿就开溜。
“奥,我去的时候爷爷正要出门,说是要去绿湖割水烛芯做盖帘,我就替爷爷去了。”初武在路上早已经想好了说辞,此时顺嘴就说了出来。
“对、对,尊老爱幼吗?你看我儿子多棒,怎么能让老爷子自己去那么远的路,对吧?”初爸爸悄悄向儿子悄悄竖起了大拇指,相互心照不宣。
初妈妈还要细问,就见炕上的少年软软的倒了下去,碰的旁边的茶水全部洒在了炕上。
姜明瑞今天被人敲了脑袋、又冻了不短时间、再跟着初武走了两公里路,早已经到了极限,现在放松下来热气一熏,是再也撑不住了。
一家人马上手忙脚乱起来,此时初爸爸和初妈妈才注意到小客人后脑勺和黑色大衣上不明显的血迹。肉眼看,伤口倒是不大,也不再流血。
初爸爸把为自己学兽医准备的高级医药箱拿了出来,里边大部分都是兽用药。他咬一咬牙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