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走了一段路之后发现自家小姐没有跟上来,准备打电话给她。却发现自己忘了带手机,只好顺着原路返回。
找到萧伶韵的时候,她正蹲在垃圾桶旁的大树边,注视着靠在大树上年过半百的老人。
王嫂快步走过去,一把将萧伶韵拉起来:“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她偏头看了王嫂一眼,随后伸出手指了指穿着邋遢的老人:“王嫂,她是方如沁。”
“啊?你说老夫人?”王嫂赶紧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老人那张脏兮兮地脸。这一细看之下,惊得她手中的便利袋都差点掉在地上,若不是萧伶韵手快的话,里面的鸡蛋估计要全碎了。
便利袋被萧伶韵拿着,王嫂就索性全部交给了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老人,一只手将伞递给萧伶韵:“老夫人你醒醒,老夫人?”看着老人缓缓睁开双眼,王嫂一笑将自己的围巾取下,给方如沁带上。
“喂,你怎么会搞成这样?你的乖孙女没有管你?”萧伶韵将雨伞撑到两人头顶,替他们挡住雪花,声音不温不火地问道。
“王——嫂?”方如沁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双老得有些浑浊地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嫂。
“是我啊,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王嫂拿出纸巾替她擦了擦脏兮兮地脸。
“哇——”在萧伶韵和王嫂全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方如沁倏地抱住王嫂地身子大哭了起来。那哭声好不委屈,萧伶韵面色如常,但眸中那抹恨意却没有显露分毫。
半个小时之后,萧伶韵带着方如沁回了三江六景地房子。亲自给她放了热水,将衣服准备好,还亲自下厨煮了粥给她。全程,王嫂都在一边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方如沁喝完粥之后就睡了,也许是因为受到刺激的原因,时不时地发出一些咽呜声。
客厅里,王嫂给萧伶韵泡了一杯咖啡,但她却并没有喝。站在观景台,她的脸色有些凝重,犹豫了好半响,王嫂这才上前轻声:“小姐,先休息吧,你也累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老夫人醒了再问清楚也不迟。”
看着外面的夜景,萧伶韵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传了进来:“王嫂,你觉得我该留下她吗?”
知道小姐问的是什么,王嫂上前拉住她的手,轻声:“小姐,老夫人已经是年过花甲的人了。又能再活多少年?看老夫人这样子,也知道二老爷和清菡小姐是怎么对她的了。”
“小姐,难道你……”说着就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姐,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房间走廊上,方如沁赤着脚抹着泪水转身扶着墙壁回了房间,如果时间可以重来,那该有多好。
“王嫂,我心底的恨并没有抹平。”千言万语她却只吐出了这一句,之前萧伶韵的帐可以不算,但之后她所受的苦却是一定要算的。
“小姐,难道你要看老夫人自生自灭吗?”
“王嫂,我不是萧尊廷的女儿,他的家人,轮不到我来照顾。”冷着脸说完这句话之后,萧伶韵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换洗衣物拿好,就进了房间浴室。
看着小姐的房门关上,王嫂叹了一口气。这也只能怪老夫人自己做的孽,才让小姐的心沉落谷底。
想到小姐一天还没吃什么东西,王嫂去了厨房做了一些宵夜。萧伶韵出来的时候,就恰好王嫂正敲门,左手端着一碗面,王嫂笑着道:“小姐,你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先吃点这个填下肚子吧。”
“好。”萧伶韵接过,转身进了房间。
吃完之后萧伶韵准备自己将碗洗了,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一看,是比利时打来的,她就有些不想接,将手擦拭干净。躺在床上,将手机扔在一旁,任由它一直响。
铃声是那首泰语歌,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停止了,萧伶韵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过一秒钟,旋律又一次响起:“tebpena-aipakneeteungeungtekaitaenanhaaibpai……”
电话一直响了七次,七次她都没有接。那旋律依旧在她脑海中回荡着,还真是应情应景,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萧伶韵就早起了,带上银行卡就出了门。去银行转账到另外一张卡之后,才取出现金去了市医院。
经过一道一道程序之后终于结束了,萧伶韵坐在休息室里等着,不一会儿护士小姐就点了她的命。她拎起包包就随着护士去,坐下之后,医生说的第一句话,就直接吓着了她:
“萧伶韵小姐,根绝化验单来看,你已经怀孕了一个多月了,恭喜。”
医生是个面瘫,就算说恭喜时也是那种你欠了他八百万没有还的样子。萧伶韵一把夺过白大褂医生手中的化验单,看了一眼之后就丢在了办公桌上。
原因是看不懂,但她却总觉得这医生很是眼熟,总觉得跟某张脸重合在了一起。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不就是跟中心医院的那女医生长得一样么?只是一个是女一个是男,她嘴角一抽,将脑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男医生点点头,直接告诉萧伶韵,那是他妈妈的孪生姐姐。
好一会儿,萧伶韵才反应过来男医生刚才说自己怀孕了的事情,伸出手一把将男医生提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吼道:“你给我仔仔细细检查清楚了,要是出现了你姨上次出现的错误,我就杀了你!”
男医生面瘫的脸一愣,随后风轻云淡地将萧伶韵的手掰开,语气冷淡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