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郡王与水淯交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这次生日也不大不小,有不少人多半是看着楚王的面子来的。除了谁也不得罪的韩王,像秦王、魏王等多半都是露了个面就走的,齐王现如今是大忙人,也就赵王,留到了现在。
这位和水溶有旧,不过周围莺莺燕燕热闹得很,水溶也就犹豫了会儿,不打算去打断他的寻欢作乐了。
不过,还真是没意思透了。
想想林沫这会儿正在家里头抱着儿子,搂着弟弟妹妹喝酒唱歌,就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们那些人,好像也不用听戏玩乐。常人玩得那些,他们似乎一直用不上,这样子热闹的情状,只叫他们觉得无聊。不过,他们自己的热闹,别人也凑不进去,看不清醒。
水溶每每都觉着,他有些弄不懂林沫这样的人在想什么。或许他那些弟弟妹妹,表弟表哥,师兄师弟的能懂,不过水溶也不大稀罕。
至少他敢担保,跟这位上过床的两个人,都不大懂他。
兴许靖远侯癖好独特?
着实没什么意思,他心里也惦记着两个女儿。尤其是老二,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体弱,一直药跟奶一起喝着。北静太妃为了她是操碎了心。好在还有对也是打小就吃药的兄妹两个,也靠调养过到了现在,叫她稍稍安定了些。
只是这么个孩子,到底叫人惦记着。
水溶虽然没良心,这个是他自己闺女,哪里能真放心得下。
他其实一点也不愿意同林沫做亲家,倒也没别的缘故,纯粹是舍不得女儿。
只是正要抽身,迎面却见齐王匆匆而来。
水瀛最近可是大忙人,风头不弱去年的水浮。不过他到底更手忙脚乱一些,到现在为止,成效也不如水浮当年的雷厉风行。不过,主要原因大概也在方俭等人的所谓改革太过仓促和没有条理。虽是如此,仍不免会有人在心底说些闲话。不过水瀛至少现如今看着,还没有因为这些显得过分毛躁。
见了水溶,他也只是笑笑:“小皇叔别来无恙?替我问靖远侯好。”
不过只这一句话,就够叫追出来送客的水汲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