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歌抬头望了回外面的天,不过几天未见,这楼非白抽了什么风?
“师兄,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你师妹现在不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她走过去将他摁坐在椅子上,一拍他的肩膀,“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
楼非白的眼睛落在她手上,嘴唇一抿,突然一个旋身将她扑倒在一旁的榻上。
浑身的酒气冲入鼻端,虽不难闻,宁天歌依旧皱起了眉,“师兄,你怎么醉成这样?”
他紧紧地盯着她,似要将她拆骨入腹,眸子里的异样光泽令她心惊。
“师兄,你起来。”她沉了声,双手撑着他的胸膛。
“阿七,”他俯在她身上,眼眸在她脸上来回游走,气息有些不稳,一只手避开她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我的身子早已被你看光摸光,不介意今日再被你吃光。”
她忍不住想翻白眼,这已经不是喝不喝多的问题,而是吃没吃错药的问题了。
“我介意。”她决定给他浇盆冷水醒醒酒,“虽然你是我师兄,但我认为脱了衣服钻女人被窝,并故意把身子往女人手上凑的行径非男人所为。”
他呼吸渐促,刷地一下脱去身上外袍,露出里面中衣,眼中似乎有着某种坚决,“名节很重要,不管如何你要对我负责。”
宁天歌有些头晕,疯了,楼非白绝对是疯了。
就算以前他如何无稽,哪怕半夜脱了衣服钻她被窝色诱她,也多半存着必败的心态,而不似现在这般,象是受了什么深重的刺激要将她就地征服。
“师兄,你先听我说。”她强忍着一拳将他打昏的冲动,想要劝他回头是岸。
“等会儿再说。”他的手已快速地除去了第二件衣服,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平坦结实的肌肤。
“师兄!”她瞪着他,提足了中气重重叫了一声。
他因这突如其来的叫喊而怔了怔,脱衣服的动作就顿在那里,宁天歌趁着这一间隙缓了口气,看着他冷静地说道:“抱歉,我对主动送上门的没兴趣。”
象是被一盆冰水兜头倒下,楼非白浑身一震。
她屏着呼吸,不动都不敢动,心里有丝后悔,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重了。
显得有些狂乱的眼神渐渐清明过来,他闭了闭眼翻身而下,背对着她穿着衣服,她坐起身来亦不知说什么好,气氛一时沉默得有些尴尬。
“阿七,是我喝多了。”楼非白先开了口,系好扣子缓缓走到桌边,清淡的语气令她很不是滋味。
楼非白将砂锅的盖子轻轻掀开,白色的热气蒸腾而上,浓郁的香气顿时充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砂锅内色泽红亮的五花肉还在锅内滋滋地往外冒着油,竟是一锅刚从炉子上端下来的红烧肉。
“师兄,你……”宁天歌禁不住惊喜,从榻上一跃而下,刻意忽略刚才的事,随即便觉出不对,“你怎知我今日会来?”
“我并不知道你今日会来,”楼非白取过一只干净的瓷碗,夹了几块肉放到她面前,又拿了双筷子塞到她手里,“吃吧。”
“不知道?”她看了看碗里的肉,又看了看他,不解地问,“那你做肉干什么?”
“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会做好肉等着你。”他没有看她,掩去眸中的痛苦之色,只是挨个儿晃着酒壶,晃了半天却没一个晃出酒来,他盯着眼前的酒杯,淡淡道,“我知道你出了狱……昨日,我看到你跟安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