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琳跟你一起去。”
刘愈见朵琳坚决的模样。再一笑道:“我是不是去哪你都跟在身边?”
“嗯。”
“那这次就要听阿哥的话。让你留下,只是为以后能一起走。有你在身边,阿哥没法专心做事。”
刘愈伸出手擦了擦朵琳脸上的雨水,突然觉得雨中坚持的小妮子甚美,忍不住一吻吻在她额头,朵琳的脸上瞬间升起两抹红云,人也更加娇羞可人。
刘愈又摸了摸朵琳的头,拿起枪带着连乎生等侍卫离开了山谷。刘愈这次去野头山。就是要亲自去查探山周围的情况,然后完成一些连乎生没完成的事。就是给徐元方地魁的军队造成一些麻烦。
刘愈在连乎生的引路上一步步靠近野头山,而雨势到黄昏时也愈发增大,连乎生指点了一些关键的坐标点,都是山上几个容易藏人或者是易守难攻又或者是可以作为突破口的点。
虽然他们身处的只是野头山系的一支,刘愈也不清楚距离白越的寨子有多远,但刘愈隐在草丛中看到徐元方外围哨探的巡查情况,便能猜想到白越的主寨子距离他们身处的位置不远。这次刘愈只带了十多个人,要上山自然很难,但制造点麻烦太容易了。
雨势不减。雨声也不小。刘愈身边的个个都是用惯了枪,可说是新军中的“神枪手”。刘愈只要指出去。基本是指哪,士兵就能打到哪,接连干掉一些外围的哨探之后,刘愈本来想撤,但想想觉得有些不够。他觉得应该抓个活的回来问问。
于是一个目睹了身边同伴无缘无故倒下身亡,正惊恐的想要逃窜的徐元方军队“小队长”,被一伙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的人给拿下,然后他便做了俘虏被带到了刘愈面前。
刘愈看了看面前被捆住身体,瞪大眼惊恐看着他的年轻人,觉得细皮嫩肉的不像个士兵,倒好像个小白脸。刘愈还特地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个有喉结的男子,才示意让士兵扛着,一行人匆忙下山,趁着入夜前离开了野头山的范围。
“说,是谁?”到了安全的地方,刘愈便先要审问俘虏。刘愈可没打算把这俘虏带回山谷里去,因而他们下山的方向也不是回大本营的方向。
那年轻人很惊恐,稍微平复了心情后,才看着面前这群好像是泥浆里爬出来,头上还带着草帽的怪人,他并不说话。
刘愈见他观察人的神色,不由皱眉。
一边的连乎生道:“这家伙是不是吓傻了?还是听不懂我们说话?早知道把老方也带过来。”
老方是商队的向导,南方的士兵,也算是老马识途,这次行动危险,刘愈便把老方留在了大本营。而本身老方也熟悉岭南的几种语言。
刘愈有些不耐烦作出个砍杀的手势,拔腿便要走,士兵得令便拿起刀准备上去把俘虏给杀死。
“别,别,我能听懂你们说话,别杀我。我……我什么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年轻人说话字正腔圆,一听就不是南方人口音,显然是在北方很长时间才能有如此纯正的北方口音。
刘愈闻声又转回身,冷冷一笑道:“嘿,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刀架在脖子上才老实交代。说你知道的。”
那年轻人咽口唾沫,靠着树坐在地上,用求饶的语气道:“我……我叫徐元维,是徐元方将军的弟弟,你们放了我,我……我拿金银和财帛跟你们交换,要不你通知我兄长,他……他会满足你们的条件。”
刘愈与连乎生对望一眼,显然都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只以为抓回来个小角色,谁知道竟然是徐元方的弟弟。至于是不是真的刘愈说不准,但以这年轻人的谈吐和一身的细皮嫩肉来说,的确不像是出自军旅,也有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刘愈对南方二十五个地方势力也算是了如指掌,徐元方算是南方势力中的老资历,膝下无子,而主要靠兄长和几个弟弟在帮他打天下。
“你说你是徐将军的弟弟,有何证明?”刘愈问道。
刘愈称呼徐元方为徐将军,这称呼也是为了让此人把握不准他们的立场和来历。本来徐元方这样的地魁。都是朝廷以前任命的部将及偏将又或者是正将的将领。而他们的职位却可能是世袭得来。又或者是别的地魁所任命的,当然在官方的场合,这些地魁还是会自认为朝廷的将军,让人以为是朝廷为他们撑腰。
“证明?没有证明。哦,你看我,里面的衣服,我不是士兵,我今天只是来巡查昨日士兵失踪的。你们不信?我……我……”
连乎生见情势不对,转而看着刘愈低声请示道:“来头不小,如何处置?”
“带回去问清楚,来头不小,更好办事。”
刘愈心说既然是徐元方的弟弟,还是个贪生怕死之徒,那就能从他嘴里套出很多有用的讯息。不过刘愈也知道此举会有危险,若将这个“大人物”带回去,徐元方的部下肯定会起疑心,到时可能会暂缓进攻白越的领地而来寻找这个二世祖。
不过这对解救白越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夜色凝重,因为对周围的路不太熟悉。趁着黑夜,刘愈等人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去的方向,等回到山谷外,互通了信号,刘愈也是略带疲惫,此时整个山谷中都是漆黑一片,因为天还在时不时下雨,火生不起来,而天空又没有任何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