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轩筑亲自去见了那名名叫凌絮的女子,而刘愈则跟苦瓜脸的柴锦躲在纱帐的的后面,想得知第一手的消息。
凌絮的父亲是户部的一名官员,本身也是四公主党的一员,这次韩升负责运送物资南下,凌絮的父亲随同,而凌絮又要在父亲的帮助下送妹妹到江南来嫁人履行婚约,因而四公主也托她给柴锦带来家信。也就因为这样,才落下她和柴锦独处的机会,令柴锦这榆木疙瘩铸成大错。
徐轩筑身着一身『妇』人的长裙,显得很娴静,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拿惯了刀剑的女将,因而那凌絮开始只是以为徐轩筑是哪家朝廷大员的夫人,行礼过后,神情还是很自然。但当在徐轩筑表明身份之后,明显能感觉出凌絮的紧张,估计她也能猜出来,女军的主帅事不登三宝殿。
“凌家妹妹不知到江南来,过的可是安好?”
面对徐轩筑的热情关怀,凌絮突然间流下眼泪,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却也不说为什么。[
“妹妹何必如此?”
那边的徐轩筑要扶,这面的柴锦似乎也很不忍,对于一个跟他已经发生关系的女人,柴锦也显得很紧张,这是柴锦一辈子做的最男人的事,就算是刘愈,外面养个外宅也总怕被家里知道,然后被外人说闲话,何况是大能的柴锦。
“别『露』面,会坏事!”刘愈低声提醒道。
柴锦这才收起紧张的心态,继续看下去。
徐轩筑将身子发虚的凌絮扶到椅子上坐下,凌絮坐在那里啜泣不止,徐轩筑问她话她也不说,徐轩筑最后也实在没法了,问道:“凌家妹妹,你准备如何应付此事?”
其实一得知徐轩筑的身份,凌絮就已经猜到徐轩筑的用意,毕竟徐轩筑不但是女军主帅。还是柴锦好友刘文严的夫人,柴锦遇上这种事肯定会找人解决的,而刘愈作为柴锦为数不多的朋友,肯定会出来帮忙。徐轩筑像是在征求意见,但凌絮似乎感觉,这徐轩筑其实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奴家该死,不知该如何处置!听凭徐将军发落!”她这么说等于是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徐轩筑来处置,或者说是按照柴锦的意愿来处置,毕竟徐轩筑代表的是刘愈,再就是代表柴锦的立场。
通常家有母老虎的男人,本身还有权有势甚至能只手遮天的,不小心跟外人发生关系。一般是塞银子了事,利用权势上的给女方的家人施压,从此拟定一份协约,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凌絮虽然不懂这些,但大致也知道柴锦不会善待于她,因而她也没什么别的奢求。
徐轩筑在来之前本身就没得到授意,刘愈也只是让她来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叹口气道:“妹妹言重了,不知昨日……到底怎生一回事?”
凌絮担惊受怕的,轻轻啜泣着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原来本来凌絮进去只是想让柴锦写份回信,好让她带回去交给四公主,苏碧当日临行前也是这么嘱咐她的,毕竟她以为刘愈当晚就会带女军侍卫一同护送马车回去,她不想将事情拖到第二日。可谁知道她一进去,只剩下柴锦和她二人。柴锦便开始上吐下泻,得意间还说他的功劳,说的高兴了,柴锦便开始对凌絮动手动脚。
按照凌絮的意思,柴锦是男子,她拧不过柴锦的权势和力气,就只能吃哑巴亏送上自己的身体任他使唤。本以为他会负责,收她当个小妾也行,谁知道柴锦第二天醒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吓的穿上衣服就跑了。跟昨日那个意气风发的柴锦就是两个人。
听完凌絮的讲述,徐轩筑安慰了几句,凌絮便哭的更加伤心。而刘愈这面却感觉听了一个离奇扯淡的故事,难道柴锦喝了酒,就变成另一个人兽『性』大发?
qín_shòu啊!
刘愈想,自己怎么就没碰上这么好的事。**,你侬我侬,何等的逍遥快活,事后难得女人还不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人间稀罕事。
“葫芦,昨日……可是如那凌姑娘所说?”刘愈看着柴锦。
柴锦整个人都焉了,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
刘愈趁着徐轩筑还在劝那凌絮,带着柴锦出门来,找来昨日送柴锦进房的几个侍卫,一问才知道,是柴锦主动留下那凌家小姐在屋子里,之后似乎还『毛』手『毛』脚的,一个进去送洗脚水的侍卫看的清楚,便没敢进去打扰。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柴锦这时候在事实面前就想抵赖了,好在刘愈不会让他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
刘愈先对那些侍卫说了几句,用了点手段让他们闭嘴,然后将柴锦叫到一边,说教了几句,大致的意思是,当男人就要负责,不能始『乱』终弃。[
“可我家内子怎么办?”柴锦很冤枉地看着刘愈。
“先瞒着吧,走一步看一步,但总不能让你留下个坏名声,以后要是被人知道了,你说你还有脸活?”刘愈说这话,立场是对的,但总觉得是在教唆人犯罪。而犯罪的对象,还是那个处处跟他针锋相对的四公主,刘愈名义是怕苏碧报复,其实很想看这对活宝夫妻的热闹。谁叫他一直看柴锦和苏碧夫『妇』不爽?
现在柴锦已经跟往日不同,这次朝廷平定叛『乱』,柴锦可是大功臣,回去以后在朝中也再不是一个傀儡的四驸马,以后也该有他自己的封号。这样一来,柴锦在外面养个外宅,就显得不是太另类,想这年头的达官贵族,不养个三妻四妾都对不起身上的一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