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没有收获,薛愫想放弃了。
心想这皇宫婉玉也不知来了多少次了,肯定不会走丢,没准过不了多久就回去了。她倒想找地儿歇歇。
v愫见着桐荫下还算幽静,又有一石凳。紫绢会意忙拿了绢子替薛愫垫好了凳子,薛愫便坐了。
锦瑟上前和薛愫道:“少夫人不用担心,大小姐不会走丢的,肯定一会儿就回去了。那边有些吵闹,我们在这里躲下清静也好。”
“我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想一个人静静。”
锦瑟和紫绢见状也不敢再上前打扰。
v愫见这一排排的梧桐树新叶才吐,还不算繁茂,梧桐树后隐着一带红墙。也不知那边红墙是哪家宫妃的住所。
〓华殿的戏文喧闹声离这边隔了两堵墙,倒清静许多了。又想沈锐今天会和王爷商议些什么呢,他们的那个计谋会不会凑效,若适得其反该怎么办。
一时间也没个头绪,没过多久,突然听得那梧桐树后的红墙里面有人在说话。声音虽不大,可只要凝神屏息也能听个明白。
“王爷被皇上叫去呢?”这声音略带几分威严,薛愫猜想可能是是哪宫的主子。
“是,王爷走的时候急匆匆的,不过却一脸的高兴呢。还说要让娘娘等王爷的好消息。”
“可知道是什么事?”
另一个人没有答话。
过了一会子,那主子才轻声叹了声:“我昨晚做了个怪梦,一大早就难心安。也不知是福是祸,嘱咐王爷当点心。你替我传句话出去,让我爹爹抽空过来一趟。不过让他下午时候过来。这里我还得去宁华殿,贵妃跟前见不着我只怕要疑心。”
n声音就消失了,薛愫无意中听到了这些墙根,心想也得赶快离开才是,不然让那红墙内的知道了总是不好。便和锦瑟、紫绢说:“我们走吧。”
v愫一面走一面猜测红墙内的人是谁。薛愫联系到了沈锐在耳畔和她说的那些私密话,又琢磨了下朝中的局势,想了回。便心惊。莫非那人口中的王爷便是指齐王?说话的那人便是敬妃,日后做了太后的那位?
是这敬妃她也不认得,齐王她也不认得。不过就是那母子俩日后给赵王一支带来了打击,沈家深受其害,曾家也有牵扯,以至于家破人亡。
齐王被皇上叫去。多半就是因为沈锐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暗中使计。若真能借这次时机打击到他们一支倒是个好法子。
v愫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她放弃了继续寻找婉玉她们。怕再找下去她们也迷了路,只好又回到了宁华殿,却见婉玉和婉琪已经回来了。薛愫松了口气。
v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侯夫人没有再理会她。薛愫倒乐得自在。
等薛愫坐下后,她不自禁的往旁边打听了句:“不知敬妃娘娘坐哪儿?”
n人给薛愫指了个方向。原来就坐在他们斜对面的方向,那位置还空着,敬妃还没赶过来。
婉玉和婉琪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也不知说些什么。薛愫端坐了身子,心思放到了戏台上。台上演出的是《蟠桃会》正唱到:“浓霭香中。水云影里,迥然人世难同。似玉皇金苑,宝录仙宫。万花开处神仙满,尽笑语俱乐春风。蟠桃佳会,特离绛阙,来此相逢。”很是热闹非凡。
不多时,只见袁贵妃来了,后面簇拥着几位华服贵妇。薛愫一个也认不得。…
贵妃升了座,脸上端着欢喜,陪着大家将眼下这出戏看到结束。
只见那敬妃来了,一脸的歉意向贵妃致歉:“头有些晕,回去歇了下,倒错过好戏了,给贵妃姐姐来赔不是了。”
袁贵妃便伸手去拉她,笑说道:“这有什么不是的,妹妹坐吧。”
贵妃与敬妃面和心不合的事,在座之人大都明白。那敬妃又何曾真心愿意到贵妃跟前来奉承呢。如今见敬妃寿辰,皇上都开口说要好好的举办,又命朝中命妇来给贵妃行礼,此等殊荣又有几个能享受得到。敬妃早就眼红了。
大家奉承了一回,又陪着贵妃用了宴,余者有些就告了辞,有些依旧在宁华殿看戏。贵妃喝了几杯酒,便推说酒力上来了,不好再去作陪,便在寝宫里休息。命侯夫人过来陪在跟前。薛愫和婉玉、婉琪也一道前往。
贵妃见了薛愫,便先夸赞了一句:“世子夫人送来的那盒香料我已经让人焚上了,世子夫人闻闻,这味怎样?”
薛愫恭敬的笑答:“这香气虽然淡一些,但却很适宜女子焚用。娘娘喜欢便好。”
贵妃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半闭着双眼说:“喜欢,当然喜欢。”
薛愫能得贵妃的嘉赏倒有些出乎侯夫人的意料,不过总归是件好事。遂也没有多心。
贵妃又睨了一眼婉玉,笑容可掬的说道:“你们家大小姐多日不见,倒稳重些了。”
侯夫人说:“娘娘是不知道她淘气的时候,也是让人头疼的。”
贵妃又让婉玉到她榻前坐着,拉着她的手道:“长得倒快,越发的出挑了。”
婉玉被贵妃这么一称赞,脸颊微微的染了红晕,含羞带怯的说:“娘娘见过不少的美人,可惜我算不得是个美人。”
贵妃笑道:“难道你还长差了不成?”接着又道:“我的淳哥儿也要离开我了,将来你替我好生照顾他。”
婉玉更是红了脸。
贵妃又对侯夫人笑道:“皇上已经让钦天监选日子,今年就能让他们完婚。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跟着去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