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大叔婶子回乡去养猪了,然后这个小吃店就交给了大女儿经营了,女婿在县医院工作,体面的很,女儿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事儿,现在有这么个小店,又找了二女儿帮忙,生意倒也不差。
两人吃了一盘西瓜,又聊了些闲话,就去前面帮忙了,都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白吃白住的算怎么回事儿啊。
丁大姐和丁二姐虽然极力地劝说,可两个大小伙子都不听她们的,所以就听之任之了。
丁磊其实还是有那么点子的紧张的,现在手头上有事儿忙了,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到了晚上,丁大姐去外面买了肉,郝柏言又下厨做了一些凉菜,炒了两个热菜,四人吃的满嘴流油,伸出大拇指称赞他的手艺。结果,饭菜一扫而光。
当然了,主力是丁磊和郝柏言两人,哪怕天气热的让人发闷,可两人还是满满当当地两大碗米饭下肚。
吃过了之后,两人聊聊天,消消食儿,十点钟,准时上床。
第二天早上,6点准时起床。郝柏言在外面略略地跑了几圈儿之后,出了一身透汗,洗澡洗漱,然后7点半出门。
这里距离一中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二中需要十几分钟。
这个时候可还没有陪考这么一说,所以,丁家姐妹送着两人出了门儿之后,就直接回去了。
丁磊先到,不过一中的校门还没开,门口已经围的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了。
不仅有学校的老师还有警察,都在维持秩序。大部分都是学生,很少有家长。
告辞了丁磊了之后,郝柏言便加快了脚步,去了二中。
二中倒还好,让学生进校门,不过不许进教学楼。两位面目严肃的大汉堵在教学楼门口,眼神犀利,望着学生们……
呃,一时间,脑洞略大的郝柏言有那么点子的尴尬,很快,铃声响起,两位老师开门,然后在楼门口维持秩序,不许大声喧哗,不许拥挤,不许……
总之,好在郝柏言留在后面,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跟着人群,晃了进去。
他发现,自己一点儿紧张的心思都没有,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杨老师曾经还和郝柏言说过,稍稍地紧张能让他超常发挥,所以,别一直这般四平八稳的。
不过,郝柏言听过了也就算了,他一个大叔级别的人,哪怕是面对这种改变命运的高考,还真是没法子紧张起来。
进了教室之后,也没有老师来,十几个学生静悄悄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郝柏言是第一桌,也没法子转过头去和别人聊天说话不是,只好自己闷着。
卷子发下来之后,还是不能动笔,郝柏言大致地浏览着试卷,唔,语文考的非常的基础,一点儿都不难,只怕是拉不开距离啊。
这样想着,又响了第二遍铃声。
“好了,开始答题。”
一位娃娃脸的监考老师开口道,于是,教室里想起一阵的悉悉索索声,接下来,又安静下来了。
只有呼吸声和沙沙的写字声。郝柏言做题的速度很快,五十分钟,就答完了前面的题,不过有些拿不准的,没有往答题卡上抄。
在草稿纸上略微地打了个提纲之后,就开始写作文。这种类型的文章,老师练过不知道多少了,所以,也算是手到擒来吧。
写完作文之后,郝柏言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还差不多四十多分钟。
他慢悠悠地把之前拿不准的那些题目又回头了一遍,这才抄到答题卡上。
然后,开始检查,这种速度让娃娃脸的老师盯着他看了又看。
不过因为考试纪律,所以,她没有其他动作,郝柏言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检查完了,也没发现自己的名字不对,也没有发现准考证号不对,所以,剩下十来分钟的时候,郝柏言就直接将卷子扣在桌面上,收拾东西走人了。
娃娃脸的监考老师目光问询了郝柏言一番,他肯定地点点头,然后抽走了郝柏言的卷子和草稿纸。
这种考试,你就只能带着自己的铅笔盒走。考场内因为郝柏言的交卷子行为有了小小的骚动,不过坐在最后面的老师轻咳一声儿,大家便又沉默下来了。
显然地,有人慌张了,有些手忙脚乱地翻着卷子,哗哗作响的声音加剧了这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