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晓得了事儿的经过之后,郝柏言就觉得自家妹子的脑补实在是太过了,这简直要破天了!女人会宫斗,宅斗啥的,难不成是天生的?
不过郝柏平这次犯的事儿倒也不小,因为一言不合,和人家男生打架了。
而且这位倒是个硬脾气的,一点儿也不和人家道歉,把人家新近暴发户马家的儿子打的进了卫生院。
本来老师还有些怜惜郝柏平,盖因他是个好苗子,想着学校调节一下,家长赔偿几个医药费,这事儿也就算了。
可惜,在自卑自傲的郝柏平眼中,老师这是惧怕了马家的权势,自己瞬间就变成了受压迫的小白花了。
郝柏平严词拒绝了老师的建议,一副“绝对不向恶势力妥协”的烈士样。
实在是将老师恶心了个够呛,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郝柏平的班主任唐老师冷了脸,既然不领情,那就家长自己解决吧。
郝柏平因为自家老妈陈翠翠一向强势惯了,郝家可是从来没吃亏过,所以他也不当回事儿。
再者,自己下手可是有分寸的,并没有断手断脚,凭什么要讹人啊?
不过等到郝柏平从学校回家,看着父母手足无措的模样,这才慌了。
好在,郝贵贵想起了颇为稳重可靠的长子。于是,便有了郝柏言的这趟回乡之行。
郝柏平虽然不高兴要看大哥的脸色,不过这会儿其实他还是有些后怕的,于是便默认了爹妈的安排,使人捎话将大哥找了回来。
郝柏言听完了郝柏平不情不愿的讲述之后,自己也沉默下来了,
半晌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明儿早上,爸,咱们和柏平先去找找班主任老师,看能不能学校出面调节一下,要是不行,咱们再说吧。总归,明天带点钱,再去卫生院看看人家孩子再说。”
“哎,哎,有法子就好。柏言妈,你那点钱给我。”
郝贵贵是个妻管严?所以他身上从来没有多余的钱,只有那么三五毛的,剩下的都在陈翠翠哪里收着。
“唉,也不知道要花多少,二十块够吗?”
二十块,那可不算少了,郝柏言估摸着差不多了。主要是个态度问题,要是态度好,只怕还不用花钱就能摆平。
不过郝柏平这个德行,只怕还要陈翠翠去提点。郝柏言表示,中二少年啥的,他一点儿点拨的心思也没有。
陈翠翠在听完儿子的要求之后,立即就哭丧着一张脸,
“老大,你可不能让你弟吃亏啊,就算平日里有个甚么磕磕碰碰的,可那好歹是你亲兄弟啊,这亲兄弟……”
郝柏言听的腻歪的不行,急忙地打断了陈翠翠之言,
“妈,柏平有事儿了你心疼,那人马家的孩子挨打了,受伤了,人家的父母不心疼啊。咱将心比心,这事儿柏平做的不对,咱们好生地给人家道个歉,说两句好话,能过去也就过去了,还非得闹腾的柏平学都没的上了才成?”
郝柏言知道他妈最为看重的就是小弟的学业了,这样说,肯定见效。
果然,陈翠翠慌了,连忙地点头应了下来。看着郝柏言再没有什么嘱咐的了,这才起身去了隔壁屋子去和小儿子谈心去了。
郝柏言一个人在堂屋,只觉得满心疲惫。这个时候,他就更加地想念前世了,对于自己的重生也有了那么一丝的怨气。
虽然日子过的清苦,可是自己一家人相亲相爱的,老天爷到底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回来呢?
晚饭都是草草了事儿,谁也没心思理会陈翠翠的饭盐放多了,快咸死人了的事儿。
不过郝柏雅自己偷偷儿地给自己和大哥碗里倒了半碗水,这才能把一碗面塞进肚子里去。
晚上,大家也都早早儿睡了。虽然家里有电了,可是为了省电费,平日里并不大开灯的,都是早早儿地睡了。
在学校,都是11点熄灯,这乍然间,将将八点的样子就上炕了,郝柏言一时间还真是有些睡不着。
他睡不着,不远处的郝柏平自然也是睡不着的,不过两兄弟都没有开□□流的意思,气氛有那么点子的尴尬。
不过很快,因为赶路的而困倦的郝柏言就睡过去了。听着大哥轻轻的鼾声,身子僵硬的郝柏平这才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陷入梦乡中,当然了,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美梦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家人就发现了郝柏平眼底下的青眼圈儿,不过谁都没有开口安慰的意思。
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郝柏平的自尊心过重,说是演说不当,只怕还要惹的他恼怒,大家都不开心,这又何必呢?
草草地用过了谁也没有心思吃的早饭之后,郝贵贵父子三人便出发了。
他虽然心生忐忑,不过还是硬撑着头皮带着两个儿子出门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翻过了半座山之后,这才来到了坐落在山坳中的中心中学。
郝柏平从出了家门之后就一言不发,不过到了校门口之后,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傲气,
“爸,你可别去讨好我们老师啊,要不然,让儿子以后怎么做人。”
不过这话听在郝柏言耳朵里就极为地刺耳了。
“别去讨好老师?爸讨好老师是为了谁?你这么不知好歹,有本事别靠家里啊?这是嫌爸给你丢人了不是?”
郝柏平抿着嘴巴,带着愤怒的眼光看着自家大哥,可在郝贵贵郝柏言眼中那就是被说中心事的恼羞成怒。
郝贵贵虽然懦弱,可他并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