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毫简直是立即就刹住了,就像手起刀落般的节奏,立即抿唇不哭了,看起来滑稽又好笑。
萧慕桐抿住笑意,将风染墨事先交代给她的药丸拿出来含在最终,其实与她而言,不过就是颗糖豆,但是在外人看来,便是脸色惨白,气息微弱,仿佛一不小心便要隔断和这个世界的一丝气息。
萧慕桐趁着孙嬷嬷走近的空档,转过身朝外,纤细的胳膊一下子垂到床边,孙嬷嬷吓得脸色一白,慌忙跑到床边,急声叫道:“公主。”
萧慕桐此事确实也睁不开眼睛,但是思维却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听着孙嬷嬷着急的叫喊,眉头微皱,实在是有些聒噪,不过孙嬷嬷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立即沉声道:“兔毫,你立即差人去请陛下,正好御医也在福雅宫,也一道请来。”
“是。”兔毫也吓得脸色惨白,腿直打哆嗦,但是好在孙嬷嬷还算沉着,心中也稍微安定一点。
果然一会便听见沉而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间传过来,带着一股凛冽冰寒的冷风:“御医快去瞧瞧王后怎么回事?”
宇文怡眯眼望着此刻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的萧慕桐时候,心中却不知怎么的莫名一顿紧缩,仿佛眼前的人不该是这样子的,她原本是纯真活泼爱笑的样子,看着她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和这个世界断开联系一样,心中一沉,眸色也阴沉地可怕,手指慢慢握紧,心中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萧慕桐,你不准死,孤还没让你尝到家破人亡的滋味,孤还没让你痛不欲生,还没有让你为孤死去的母后恕罪,你就不能死!”
虽是这样想着,脑海中却不断的浮现她救了他的样子,却傻傻地在一旁等他醒来,真没有揭开他的面纱,她在马场善解人意地一动不动任他靠着,她将玉簪放到他的手上,笑着说:“我喜欢簪发用发簪的男子,你用玉簪束发最好看。”
宇文怡眉头锁的更深,脚步却不自觉的往床边走,此时恰好御医诊完脉,宇文怡皱眉顿住靠近床边的脚步,沉声道:“王后怎么样?”
“回陛下,王后从前恐怕是有气短的病根,如今急火攻心,造成呼吸衰竭,这是生命衰退……”
“放肆!”宇文怡不等他说完,便怒吼着打断他,御医的话再明显不过了!
御医吓得立即跪在地上,满屋子的奴才也都跪了一地,孙嬷嬷凝眉,公主从前并没有气短的病根呀,莫不是有人要陷害公主,故意让御医这般诊断,然后名正言顺的害死公主,思及此,眉头不禁皱的更深,满脸担忧地望着萧慕桐。果然还是深宫老嬷思虑周全呀!不过她这也太周全了!
“治不好王后,今日你也不用活着走出坤梧宫了!”宇文怡冷声道,大步跨到窗前,矮身坐下,将萧慕桐微微抱起来搂在怀里,望着她虚弱的模样,整个心都在揪着,目光沉的可怕:“孤不准你死!”
没有反应!
“萧慕桐,孤不准你死,你听见了么?”更加怒不可遏的声音,却带着点惧怕,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那一丝惧怕,人会惧怕,是因为害怕失去,只可惜他始终不明白,前世不明白,今世亦不可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