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贾政如何能忍呢?所以受不驻将法的贾政,当即道,
“这钱,二房出大头,一定要还!”
“这可像是大家子呢,就该这般地有担当!”刚刚自家老娘骂自己没有大家子的担当,贾赦反手地就将话原模原样地扣在了贾政的脑袋上,其中的讽刺之意,傻子都能听出来。
事情即便是这般地定下来了,可是贾母还是不死心啊,总不能大房就真的一分不出吧!
贾赦也知道,这些人是个什么德行,所以,他也挺痛快的,
“既然如此,那么大房也出五十万两吧!”
三五百万两的欠债,东府和贾赦俩都差不多是五分之一了,这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自己可不是贾珍,说两句好话就兴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所以,贾赦对于自己此次的表现,很是满意。
至于贾琏,他就是个打酱油来的,王氏刚刚提了一句,贾琏就回了一句,小王氏的嫁妆可都没带走,不都是二婶收走了?那些东西,就当是自己的一点子心意吧。
王氏简直要气死了,凤丫头的嫁妆,倒是好意思说呢,自己翻到最多的,就是当铺里的当票,还哪里有几个值钱的、
不过这话王氏却是不能说的,贪了侄女的嫁妆,这种名声并不好听。不过贾琏是谁,比他老子没脸没皮可能少欠缺点,可是嘴皮子溜啊,直说,他知道,小王氏的嫁妆并没有送回南边去,婶娘别客气了,先自家还债要紧。
王氏气的直翻白眼。
事情就这般地定下来了,剩下的两百万也好,四百万也罢,那都是老太太和二房的事儿了。
贾赦带着贾珍,贾琏俩直接地告退了。
贾珍这会儿也回神过来了,似乎发现了自己做了冤大头的事儿,心中有多少的懊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贾珍也是第一次,没有邀请贾赦,贾琏父子俩一起去喝酒看戏,乐上一乐,脚步匆匆地回了东府。
贾赦虽然对于儿子,那是咒骂不已,可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关心,踹了一脚,告诉他,别那么蠢之后,就走了。
贾琏虽然被踹了,可是心情还算不错,不管如何,不用破财,这感觉其实挺好的。
反正自己是晚辈,有什么事儿,不都是有老爷在上面顶着?这是第一次,贾琏觉得有爹的滋味不错!
贾政对庶务半分不通,他自己,也没有什么私产之类的,要么就是老娘在打理,要么就是妻子在打理,所以,他留在这儿,意义就不大了。
表达了态度之后,贾政也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了双方瞪眼的贾母和王氏。
“现在要如何?还请老太太示下。”
王氏作为晚辈,不得不憋屈地先开口了,这种感觉,真他娘的不爽啊,明明自己有一个衔玉而生的宝贝儿子,又出了一个宠冠六宫的贵妃,怎么滴,风光的都是婆婆呢?
“等东府和老大把银子送过来之后,先将这一白万两先还上去,剩下的,我出两百万,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贾母沉吟了半晌,然后说道。
两百万,这是自己已经将压箱底的东西都翻出来了,这次,简直是要掏空了。
可王氏不这般地认为啊,老太太这般轻松地就能拿出几百万的银钱来,那就证明,她的银子还多呢。
所以,便开始了哭穷活动,可贾母这次,直接地开启了嘲讽模式,
“你不是觉得林家是穷酸文人么?不是散步了谣言说是我可怜的玉儿用的一草一纸都是这府上的么?不是说了,你们王家随便扫扫地缝,就够我们贾府吃几辈子的了?不是有个皇商出身的薛家?什么‘金玉’的,怎么还会缺钱呢?怎么还会算计我可怜的玉儿呢?”
到了最后,王氏简直无地自容,贾母哭的泪人一样。
黛玉受的那些委屈,她哪里就不知道了,不过是想着一家人和睦,“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贾母觉得自己用心良苦,可是到了王氏这里,竟然是自己好欺负了,这如何能忍?
再者说了,自打大孙女成了娘娘之后,王氏的气焰就特别地嚣张,不敲打敲打,还真以为自己就成气候了?
所以,最后,这场事情就以王氏磕头认错结束。
贾母也算是大获而胜?其实不然,这样的策略只能用一次,多了就没效果了。
所以,王氏心神皆疲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开始商量如何还债了。这如今,欠着的可是皇帝的银子,谁敢有胆子拖着?
皇帝特别的大度,给了贾府半月的时日,筹银子啊。这贾府果然是好的,不愧是簪缨大族,这才两三日的功夫,一百万两就到了皇帝的内库。
所以,当天,皇帝不仅去了凤藻宫和贾氏一起用了晚膳,还留在了凤藻宫。
这样的消息,让贾氏觉得振奋。不行,这银子,得赶紧的还。
所以,贾府的两代主母,就开始大肆地处置自己的私产了。贾赦这个时候,就在有心人的指引下,了解了许多的真相。
他们都相信,贾赦会给人带来不一般的惊喜。
所以,大家便拭目以待了。京中最不缺的可不就是有钱人了。所以,有人很是大手笔地从王氏手中收走了好几个土地肥沃的田庄。
“难不成你还真是要做个地主了?”黛玉望着那一堆的地契,有些感慨地问道。
“地主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