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短暂地雍正朝就过去了,四阿哥弘历很是平稳地继承了老爹的皇位。
一时之间,忙着替雍正爷守“心孝”,忙着登基大典,当然了,还有后宫的分封。
现在,弘历有一女两男,长子长女都是庶出,而且都有些畏畏缩缩地,唯有,嫡子永琏,性格平和,聪慧大气,深受众人,呃,尤其是乾隆的喜欢。
不过,永琏暂时还小,谁知道日后是个啥情况呢。永琏作为嫡子,就是高高的靶子。不继位的嫡子,下场可想而知。哪怕爱新觉罗家没有杀儿子的前例,可是康熙朝废太子的下场,谁都看的清楚。
方思思对于这种情况,一点法子都没有,泯然众人矣的嫡子,优秀拔尖的嫡子,都是杯具。
不过,这会子,永琏年纪还小,大家也正忙着新帝的登基仪式,注意着后宫的分封,所以,一时间倒也没有太过注意这些。
不过方思思却是严令长春宫的诸人低调下来,不为别的,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翘脚。
而且,她相信,要是别人先要动啥手脚,现在是在是个好机会。
永琏哪怕才三岁,可是方思思对于他的教育也抓的极为地严厉。
有时候,就是弘历,都觉得自家儿子的日子太苦了些,不过富察氏作为母亲,这般地严苛教育,他也不大有意见,对于永琏,他自然也是有一番期待的。
永琏倒也聪慧的很,不负额娘对于她的期待就是了。
方思思晓得,自己这般地对孩子,似乎是有些残忍,可是在这吃人的皇宫里,不严苛,可怎么能活的下去呢?
果不然,哪怕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可是方思思的脸上一点儿欢喜之情也没有。
永琏新得的棉衣里面,竟然有带着天花的黑心棉,乾隆忙的脚不沾地的,可是听着皇后使人来请了,所以立即地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随着荣嬷嬷过来了。
瞅着方思思严肃冷硬的样子,他倒是唬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皇上,你瞅瞅,这是什么?”
“什么?不就是一件棉衣么?至于这般地板着脸吗?明天就是大典了,你的好日子了,怎么这般地不懂事儿,惹了你们主子生气?”
接过了奴婢的茶,乾隆带着几分笑意,问道。
方思思似乎也发现自己太过紧张了,所以,放缓了情绪,对着他继续解释道,
“这个棉衣里面是黑心棉,这也就罢了,可是上面还沾着天花呢,您说,我能不气不怒?”
“你说什么?天花?”
乾隆对于方思思所言,却是更加地重视,要知道,满人对于天花的恐惧,可比其他的都要怕很多,乾隆的□□,那位痴情天子,可不就是死在天花之下?
而且,孝子患了天花,是个啥样的结果,想想就知道了。
“可不是,太医就在偏殿,您要是不信的话就将他传过来问问吧。”
“不,这倒不用,我是相信你的,那么,这件棉衣,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大了,永琏的吃喝用度一切都是内务府提供,而且,富察氏一向都将永琏当成了命根子一般地护着,谁敢这么大的胆子呢?
他才刚刚任命了皇后娘娘的弟弟傅恒成为新的内务府总管,所以,只能暗地里命令傅恒查查了。
现在,还是好生地安抚皇后要紧。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委屈了永琏的,这件事儿,咱们暂时地放下,先顾着眼前的封后大典,可好?”
“嗯,我知道了,多谢皇上的体贴之意,别的我也不大在意,可是永琏不行,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好,好,你放心,永琏可不止是你的心头宝,自然也是我的心头肉,所以,只要查出来,我定然不会绕过这些人。”
乾隆初登基,就遇上这种事儿,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所以,对于他咬牙切齿的表态,方思思倒也满意。不过,这事儿不能只靠着乾隆。
自家弟弟管理内务府,自然是要拜托的,不过更加要紧的是,自己的长春宫竟然不保险了,长春宫竟然出了内奸,这简直不可饶恕。
哪怕之前,长春宫里有那么几个小探子,秉着水至清无鱼的道理,她并没有让人赶尽杀绝,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太过大意了?
至于目标么,很多个,那个洗脚婢出身的魏氏不就是最大的目标?
而且,别人不知道,方思思可是知道的,这位的儿子,最后继承了乾隆的皇帝,所以,哪怕自己有好生地防范,可这个人还是顺应这历史,来到了长春宫!
方思思若有所思的样子,乾隆就知道她有了怀疑的对象,不过他也没有要发问的意思。
有些事儿,他这个做皇帝也不能全都掌握,人至察则无徒啊。
老祖宗的教导还是有道理的。
还好方思思并不知道他的心思,若不然,只怕会大骂不已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难得糊涂,好歹,永琏也是他的儿子啊。
两人很快地就转移了话题……
为了表达自己对于皇后的看重,乾隆特令礼部准备的极为地盛大。
封后大典之后,方思思的重心就放在儿子身上了,哪怕乾隆不为雍正爷守孝,可方思思自己还是很规矩地守孝,不过是低调了许多就是了。
这种不孝的事儿不管是谁的身上,都是让人诟病的,哪怕是皇帝呢。
方思思为先帝守孝的事儿自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管如何,她要为子女们着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