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虚九变，剑劫九炼，剑祖九道，剑圣九源。
这将是他今后修炼的道路。
这修炼的每一步，都将无比艰难。
或许，依靠逆天的运气，借用紫炎莲花内部的空间之力，偶尔侥幸斩杀了一位两位圣者这是能力，但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那苍穹巨指手段固然更加逆天，但是每使用一次，周衍都感觉会将自己带入一次万劫不复的境地，或许会在灵魂上烙印永恒之殇，最终甚至可能会走向那个极端邪恶的雷衍王的结局。
周衍默默的看着八抬大轿，又看着八抬大轿在他控制之中化作清淡的粒子消失，再次怅然叹息了一声。
这次幽冥天路，一开启，广寒南府的十万八千天才，已经死了超过大半。
还有修士在陆续死去。
除开没来的和留下了虚体或者是留下本体以虚体进入的修士还有复活的机会，其余修士，绝大多数都是自信的天才，多半都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后路，所以死了便是死了。
留下虚体，一般的修士也没有这样的财力和能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寂无这样的底蕴。
……
周衍目光深邃，也复杂，神色有些沧桑。
前面的路还有很长，他还在一步步的前行，虽然比不得剑劫境界、剑祖境界和剑圣境界的强者，可是如今，他甚至已经剑虚境界无敌了，这是好的一方面，这也完全值得骄傲。
他领悟了幽冥生灭幻界的可怕能力幽冥生灭天桥，这是堪比圣者的身法手段。
他领悟了本源道小成，这也是圣者都追求、甚至都难以领悟的手段。
他领悟的‘形意自然剑道’、‘上善若水剑道’甚至是‘御雷神炎剑道’以及三大古经，这也都是圣者都不见得有机缘得到的东西。
他甚至还领悟了幽冥符文和古老符文的深邃奥义，还懂得古老的炼丹、炼器之道，还拥有着一名至少堪比九源剑圣境界的师傅的战斗记忆等等，哪一方面，他都远远超过同类的修士。
他们尚且不惧死亡进入这里，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为前路担心的呢？
周衍思虑着，整个人都变得有刹那的恍惚。
……
“周衍玄者，你看出来了吗？”身边，忽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拥有肉身的人。
这个人的声音，周衍十分熟悉，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吃了一惊。
自己出神，竟是有人近身都不知道，这要是被攻击了，只怕是不死也要吃大亏。
周衍收敛了恍惚的情绪，看了眼前这个唯一跪下却不死的青年，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看出来了，如今，被卷进来了，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周衍的声音里有几分无奈之意。
“其实事情可能不像是你想的那么糟糕。”贾永恒微微一笑，安慰道。
“嗯？怎么说？”
周衍目光一凝，诧异道。
“不是所有修士，都能领悟本源道的，而圣者进入不了这里，就无法看透这一点。但是圣者只是推衍出这个秘境很不简单。到时候，周衍玄者你夺取到了元磁秘境，就会有一种掌控的能力，只需要尽全力降低秘境的能力，到时候，秘境如果很低等甚至是残破的，还不如普通秘境的话，就不会吸引那么多强者的注意了。”
“到时候，若是有圣者依然眼红，再想办法解决也不迟，只要不让秘境的真实情况暴露就好。”
贾永恒沉吟着，将自己知晓的事情说了出来。
“永恒玄者，多谢。”
周衍知晓，贾永恒这么说，是心中放弃了元磁秘境的争夺，将所有的隐秘都告诉了他。
“不必谢我，你的成长令我很欣慰，而且你也知晓，我这种体质，必定要跟随一个能破除命格之人，才有机会成长。更何况，周千是我的好兄弟，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妹妹。而周千兄，实则一直拿你当推心置腹的兄弟，我自然也是如此。
当然，除了这些原因之外，肯定还有其它原因。我境界跌落如此，其实和雷衍王也有极大的关系，当初我跟着他——”
气运之体说到一半，话语忽然停了，他竟是说不下去了。
周衍心中明白，这必定又是如诸葛古砚说那些秘密的情况一般无二，受到了莫名的压制。
有些时候，其实可能不是这些人不愿意说，而是根本无法说出来。
“不好意思，没法说了，因为有些事情，其实你不知道，比你知道要好。你只需要知道，我绝不会害你、算计你就可以了。你或者没法全力相信我，但以后你一定会相信的。”
贾永恒苦笑了一声，表情也有些复杂了起来。
周衍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而且我的一切，你也该早明白了，只是这个世界太厉害，有些事情，便是在心中想都不行，要想还要以欺天手段屏蔽他人的感应，然后再去想，不然……被算计到死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到了幽冥九魂使。就因为他能感应对方的心思，又了解对方的情况，以魂牌和幽冥之力，就可以将他算计到死还忠心耿耿，这结果如果落在他自己身上，想象一下，那该多么可怕。
贾永恒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我这种体质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心里想什么绝不可能有人知晓，除非那人的命运超脱了天道，打破了命格。
那样的人，要么就是超神的存在，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