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青峰拿过一张纸巾递给薄桀傲,“帮她擦擦吧,这么大姑娘了,还哭鼻子呢!”
青峰的眼神充满着慈爱,青黛的眼泪流的越发厉害,儿时已经模糊的记忆此刻却变得无比清晰。
那时候,她刚刚失去了母亲,一个小女孩儿整天哭天喊地地要妈妈,爸就那么抱着她,哄着她,声音温柔地可以滴出水,“黛黛,不哭了,好不好?要再哭,我们的小公主可就真成了小花猫了,到时候可就不漂亮了!”
这一哄一宠便是整整二十年。
“别哭了。”薄桀傲在旁边看着也心疼地紧,替青黛擦拭的动作却轻柔地不可思议,“你要是再哭,我就得跟着你一起流眼泪了。”
薄桀傲将青黛微微搂入怀里,右手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哭了,要可以说是梨花带雨,我一个大男人要是也哭了,得成什么样子?所以就当是为了我,别哭了,好不好?”
这幅温柔宠溺的模样,着实看呆了下面的一群宾客!
这真的是那个不近人情的冰冷硬汉吗?为什么他们忽然有种被人掉包的即视感呢?
薄桀傲才管不了下面一片风中凌乱的宾客,只是继续劝解着怀里的娇女孩儿,瞧那动作口气,仿佛把青黛当成孩子一样哄似的。
一旁的主持人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这才煞有其事地哼哼了两声,总不能把满堂宾客就这么放着,看你们俩秀恩爱吧?
姜老爷子刚才看戏看得那叫一个欢快,这臭小子的冰山脸他都瞅了二十几年了,哪里想到今天还能瞧见这么一出?果然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过很快,姜老爷子也意识到这时机不对,赶紧给他们铺了个台阶,戏谑地说了句,“茶也喝了,人也认了,大家应该不想见我这个老头子。”说罢,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往台下走去。
青峰自然也跟在姜老爷子后面。
旁边的主持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朝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忙把早就准备好的红线缠绕的剪刀放在木盘里端了上来。
“所谓结发夫妻,永不分离。”主持人拿起剪刀,正准备剪下青黛的一缕头发,却被薄桀傲给拦住了。
“我来吧。”不待主持人回过神,薄桀傲已经夺过了他手上的剪刀,先剪下一小束自己的头发,握在手里,又轻柔地拉过青黛的发丝,动作温柔地剪下一缕。
软硬不同的头发交缠在一起,很明显就可以看出不同,一缕是他的,一缕是青黛,薄桀傲微微低头,用红绳紧紧地系在一块,眼神温柔地不可思议。
“青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妻了。”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远都不会改变!
青黛低头,正好迎上薄桀傲深邃的眼神,像是墨一般深沉,却透露出浓浓的情意,不由得眼神一暖。
从早上六点开始准备,一直到现在,青黛整个人就像是只不停旋转的陀螺,忙得不得了,可是直到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光神俊秀的男人,青黛才清楚地意识到,她的未来便和“薄桀傲”这三个字紧紧相连,再也无法分离。
婚礼的流程也走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向各桌宾客敬酒也就完了,一旁历经风波的主持人也不由得暗自吐了一大口气,大大小小的婚礼,他也举办过不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紧张,这对新人也太会抢戏了吧!
换衣间。
“这个就给我吧。”薄桀傲手里的绣包里正放着两人的束发,摊在他的大掌里,显得格外娇小可爱。
“看不出来,你还对这个有意思?”青黛戳了戳薄桀傲的胸膛,明明旁边就有一整组沙发,薄桀傲却偏偏要和她腻在一块儿,也不嫌挤得慌。
“我不是对这头发有意思,”薄桀傲握紧了手里的绣包,将青黛紧紧地揽在怀里,浓烈的个人气息喷洒在青黛敏感的耳垂边,“我只对你有意思!”
这家伙,越来越不检点了!
即便两个人都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可青黛害羞地小性子还是会时不时地冒出来,当然,这一点也是让薄桀傲爱不释手。
你最爱的女人满脸羞红,眼神迷离,瘫软在你的怀里,就像是一滩柔软的水,又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抗住这样的诱惑呢?
“青黛······”薄桀傲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喑哑起来,却莫名地透露出几分性感,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自然没法眼睁睁地这一幕却毫无作为。
“恩?”闻声,青黛抬头,正要脱口而出的问话却被硬生生地堵回了嘴里,薄桀傲向来强势,尤其是在男女情事上,更是带了几分野兽的蛮劲儿,一下子猛然抬起青黛光滑的下颌,趁势吻了上去!
唇舌相缠,薄桀傲大口大口地啃吻着青黛,仿佛像是一个饥饿了几十年的男人蓦然瞧见了一大块油光水滑的鸡腿,又怎么还能按捺地住性子呢?
“唔······等等······”一抹暧昧的银丝从两人唇齿之间划下,青黛细碎的呢喃几乎微不可闻。
薄桀傲恍若未闻,铁臂紧紧地搂住青黛,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灵魂一般,性感的薄唇也不再满足于她一抹香唇,渐渐往下,再往下······
青黛的脖子纤细修长,又白皙如玉,光是这么看着,已经像是一个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可当薄桀傲的唇移上去,狠狠一吸,烙下一个艳丽奢靡的痕迹,仿若漫天的飞雪中猛地出现一株红梅,令人不禁屏息赞叹。
“啊——”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