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她。”丫头为她鸣不平。
“没事儿,万箭穿心,习惯就好,这种人不理她,随她玩去,孙猴子再能蹦跶,照样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何必自贬身价。”
她也进了听雨轩,看着这里绿树如荫,幽静的很,偶尔会有小鸟飞来飞去,为这座安静的院子添加一点活泼。“这就是李幼渔家娘住的地方,她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李幼渔这样想道,也只是想想罢了,不一会儿李霜江就来了,一家祭祀完毕,吃了饭,李幼渔就开始备言归家之事。
“爹,我在这里也住了好些天了,能一直陪着爹,女儿真的很开心,不过,我也该回去了,所以向爹辞行。”
“你这就要走?”李霜江很不舍得。
“是,已经留了太多日子,家里的事总得有人做。”
李霜江点点头,心里不舍得,但也不能因为自己不舍得,就把女儿留在这。
“你说的也是,等你走的时候,再面辞我。”
“知道了。”
到了下午,李幼渔面辞李霜江。“爹,我走了,您保重。”
“嗯,有什么困难就让人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记得,家永远是你最后的港湾,老父永远都在这里。”李霜江红了眼睛,含了泪,但终究是男人家,哭哭啼啼不成个样子,只好放李幼渔走。
李幼渔说了再见,拎着她的包袱出发了。
李霜江只是挥挥手,他本来是要派马车送李幼渔回去,可是李幼渔说了‘不用’,等李幼渔出了门口,就站在门口望,出了大门,就站在大门望,男人家是不能太煽情的,可是他也有千万个不舍得,有些不舍得,不能说。
李幼渔离开了李府,才觉心情轻松许多。
李幼渔去了寄放驴车的地方,将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放在上面,她自驾驴车,不过驴子可不是方向盘,可没有那么听话,所以一路上难免闹了一点儿笑话,时不时有某驴偷懒,行路上啃草,拉屎什么的,驴逼轰轰了一路。
到了家门口,李幼渔才想起那件自己十分关心的事来,她要如何跟余宛棠说自己的心事,还没有想好,余宛棠已开了门,从门缝里露出头来,看见李幼渔,她高兴道:“姐姐。”随即整个儿人都走出来,拉着李幼渔的衣袖,左看右看,人好好的,没有擦破一片儿皮肤,缺一个衣角,或者身上青了一块。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外面这么大动静,奴家怎能不知道,再说,还有谁会走到咱家门前来,奴家不用猜,就知道,是奴家最最爱的姐姐回来了。”她错过李幼渔的脸去看看后面的驴车,“你还真买回来了?”
“咱家没有强壮的劳动力,只好用它了。”
余宛棠挽住李幼渔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边问她,“你这一段日子过的如何?”
“别提了,你可知道,这李府简直就是甄嬛传,哪里需要演什么甄嬛传,只要一个妾室就足够让人不安生的,我可有点儿没出息,架不住人家的火力就回来了,在外才知回家好,家好,人也好,我要是再不知足,真该天打雷劈了。”
余宛棠憋着笑,笑着问道:“你确定是家好,人也好?不是家有某小妾,蛮不讲理,天天碎碎念,而且念起来就没完没了?”
“好了,你就别对着我的那点儿小过错不放了,人家改。”
“可别,你要是改了,你不是奴家的姐姐了,那多没趣儿。”
“你这是要我改,还是不要我改?”
“只要是你就好,不改,就这样,那才叫有趣儿,姐姐,你说咱家的驴车放在门口要紧吗,要不要把驴先生也请回来?顺便告诉你,小五不见了,奴家一直找,看来是嫌弃咱家的伙食,或者跟某一只私奔了,也未可知。”余宛棠有点儿小忧郁的说道,亏她还待小五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