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我捏着养魂瓶,心中七上八下的。我已经问过那个女鬼,她说她也是身不由己,不过她刚想害小离的时候,小离就被人给救走了,她也压根就没害成。乾盼山说,鬼说的话可不能全信,我虽然也明白,但是我宁愿相信这女鬼说的是真的。
扎纸刘背着我们不知道在那鼓捣什么呢,我猜是在修他扎的那只小黑狗。掏出手机,翻看着短信,没有一条是师兄发过来的。如今那怪人跟我们到了大兴安岭不说,我们还得罪了那些黄皮子,事情变得越发的难以预料,也不知道师兄究竟去了哪。我打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提示已关机,气的我把电话摔在了床上。
乾盼山见我这么烦躁,捧着《幽州考》走过来拍着我肩膀说道:“少白兄,你现在急也没用。如果小离真的是被人救走了,她会打电话联系咱们的。”
我“哼”了一声,心不在焉地看着一边。二白说我有点不对劲,不像平常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小离,就觉得气血上涌的。
乾盼山拿着书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这上面讲,‘青雉衍子幽州之地’。又说‘铜墟掩其身,而封不尽其形’。后面这句是什么意思,‘盘古之始,延之至十,方为存之地’。”
我实在心烦的要命,就走出去想透透气。到了楼下,外面冷风一吹,我清醒了一些,心里的烦躁少了一点。看着路灯发呆,冷风吹了一会就让我觉得脑袋有些发木。身后大门打开了,我回头一看,乾盼山裹着棉袄走了出来。
他拍着我肩膀一咧嘴说道:“少白兄,你也别烦了,小离吉人自有天相,你跟着担心也使不上劲儿不是。”
我其实心里也是在想师兄的事儿,就摇着头对他说:“乾大哥,您不知道我在烦什么。”
乾盼山看了看身后,又瞧了瞧我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烦什么。不过,你要听我说完这事儿,你肯定就不烦了”
我听他这么说,就眼前一亮,赶紧问他是什么事。
乾盼山把我拉到大门旁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你师兄的信儿了……”
我这一听,差点没蹦起来,赶紧抓住乾盼山的胳膊问道:“什么时候?他在哪呢?跟你说了些什么?”
乾盼山一皱眉说道:“哎哟,我的少白兄,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说完,他又压着声音说道:“之前咱房卡忘带的时候,我在门缝里发现张字条,应该就是你师兄写的。”
我小声说道:“那字条现在在哪?”
乾盼山一摆手,让我小点声,继续说道:“我刚看了一点,你和扎纸刘就回来了。我也是有点慌,就把字条给吃了……”
我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他怎么一见我们回来就紧张成了那样,还把嘴里的“口香糖”给咽肚了,原来他吃的是那纸条。
二白咕哝了一句:“哥,怪不得他嘴角的渣那么多,我还以为口香糖过期了呢。”
我点着头继续问他:“那师兄都说了些什么?”
乾盼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对我说道:“他说马爷已经到大兴安岭了,他正在监视。让我们顺着他发的短信去找他。”
短信?鬼才看得懂他短信里是什么意思。乾盼山看着我一副疑惑的表情,又看了看一边才继续说道:“下午去黄胖子家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知道他短信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我看乾盼山还在那卖关子,就锤了他一拳说道:“我说乾大哥,您要是再吊我胃口,我可真跟您急了!”
乾盼山咧嘴笑了笑说道:“我这脾气直来直去惯了,偶尔想拐个弯逗你一下,还真不太习惯。其实,你师兄短信的第二个数字,就是说他的所在位置。”
我一愣,心说“位置”,难道是坐标?不能啊,这“1924”就算是个坐标,也得标上什么东经北纬的吧,而且,就算是标了,那单从这么个数字上看,也不过就是地图上一个点,估计就这一个点就够我们找个好几天的了。乾盼山看着我一脸的愁眉不展,嘿嘿一乐,用手指了指远处。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他指的似乎是一栋很高的楼。
我看着那楼上的霓虹上面写着“金马大酒店”,有点没太明白。金马,jm,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靠,师兄这也太能扯了吧,拿汉语拼音来糊弄我们呢。那这么说“1924”,是他的房间号?我心说师兄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这要是我们没来过这,那打死估计都想不到会是这个意思。
我问乾盼山为什么不早把这事儿说出来,乾盼山却收敛了笑容看着我说道:“我觉着吧,那个扎纸刘有问题。”
我心里一乐,心说你俩可真有意思,互相猜忌就算了,还不敢把话挑明了。不过我脸上还是表现的挺疑惑的就问他道:“有什么问题?师兄指定的‘绊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乾盼山摇了摇头,也说不上来个一二三,反正他说就是觉得扎纸刘不实在。我笑着没说什么,扎纸刘那人看起来就贼溜溜的,一副滑头样,让人觉得不踏实那也正常。不过,既然知道师兄的行踪,那我们也没有理由再瞒着扎纸刘,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不能直接告诉扎纸刘师兄留了字条给我们。
我一看表,都快早上了,就拉着乾盼山赶紧进宾馆睡一会。至于小离,听了那女鬼的话,我多少也安心了一点,就祈盼她能早点给我来个电话,报个平安。
早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