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情形,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了。虽然我早就在路上就已经把可能发生的事想了一个遍,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愿意接眼前所见的,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用手电照着那两个女人的尸体,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这时,我身后忽然有悉悉索索地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是乾盼山,可发现乾盼山就在我旁边站着,也是一脸狐疑。我摇了摇头,意思不是我,乾盼山也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我俩,那能是谁?我关了手电筒,拉着乾盼山一起躲到了一棵树后面,竖起耳朵听着。可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乾盼山就想出去看看。被我一把拉住了胳膊。
二白在我脑袋里说道:“哥,要不,我过去瞅瞅?”
我点了点头。二白刚出去,就大叫了一声。这我可沉不住气了,飞身从树后跳了出来,顺着二白叫的方向就打亮了手电。一照之下,竟然什么都没有!
“哎?!”听见乾盼山在树后叫了一声,我一咬牙,又跑到了树后。结果就看到乾盼山被一个人反手压在地上,正在那挣扎呢。
那人隐藏在自己卫衣的帽兜下,很疑惑地“嗯”了一声,看到我打手电照过来,就抬起手挡着手电光。
“你把我弟弄哪去了!”
我把手电朝前一扔,紧跟着就朝那人扑了上去。刚抓住他,我就觉得左边胳膊上的隐穴一热,不由的愣了一下。我举起右手,就要朝那人头上拍。却听见二白在不远处喊了一声。
“哥,我在这呢,别打了,是寒舞哥!”
乾盼山这时打亮了手电,我的巴掌被我硬生生地停在了他脑袋上。我低头一看,师兄的一只手离我的肚子只有半寸不到。
“怎么是你们?”
师兄说着,摘下了帽兜,把他那张扑克脸露了出来。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师兄。师兄说他刚进林子,就瞧见这边有光亮,想看看是什么人在这,结果刚走近就发现光一下子不见了。于是他就蹲在一边看着四周,忽然就感觉有煞气。一甩手把御鬼扣扔了出去,二白一叫,紧跟着就听见我跳了出来。他就往有声音的地方摸了过去。
等他摸了过去,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满脸是血的“鬼”正窝在那往外瞧。结果就上去给了他几下“阳淬”,一打不要紧,发现竟然是个活人,所以他才“嗯”了一声。
乾盼山听了气的直喘:“你……你才是鬼!你们收鬼的怎么都这一个套路啊!”
我打量着乾盼山,看他披头散发的模样,还真挺像某些素体的冤魂,不过鉴于他头上的伤是拜我所赐,所以我也只能憋着。
二白倒是挺佩服师兄的,对我说道:“哥,你别说。寒舞哥这手法还真挺准。我刚出去就给我套上了,不过……他好像没瞅见这地上这两位,要不然不能先来对付我啊。”
二白说完,我就把手电照向了那两句女尸。乾盼山抽了抽鼻子,没有说话。师兄看我们都看着前面,他就也走了过来。
见到那两具女尸,师兄很罕见地撇了撇嘴说道:“这是……人?”
别说是我了,连师兄都认不出来是什么玩意了,可见这两位长的有多“可爱”了。那两位除了脸还有点人模样,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片密密麻麻地黑色树根之中,乍一看就像是两口树根围成的人形棺材。两人还保持着死前时的表情,手电光照耀之下,两张青色的脸,显得越发的诡异。
我蹲下身子,掰了一节树根,就发现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干燥,反而有些湿润。用手指一捻,树根断裂的地方露出不少粘乎乎的黑色液体来。
我心说,这两位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短时间,就跟发了的豆芽似的,还能长出根来了?难不成他们都不是人?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要说这两位变鬼了我也没那么怕,可眼瞅着没有半点鬼魂煞气的痕迹,我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死人我也见过不少,可没见过死后这么诡异的。
师兄蹲了下来,用一节树枝拨开了雪华的嘴巴。我打着手电往里一瞧,乖乖,嘴里都长满了这些黑色的树根,她们究竟是怎么才会变成这样的?师兄也是一脸的纳闷,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我明白,他肯定也是有这种疑问。
乾盼山抱着肩用鞋碰了碰那些树根,对我们就说道:“我把她们俩弄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难道这就是小离二婶口中所说的‘人皮’?”
我摇了摇头,心说,这跟“人皮”也差的太远了吧。
师兄扔掉手里的树枝,站了起来对我们说道:“鬼爪青雉这一派都是食尸养鬼的高手,也许是死后被自己养的鬼反噬了。”
师兄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可能。食尸的人,本身阴气就会重,这些人还净挑吃各种各样的腐尸吃,保不齐就得个什么消化不良,肚子里长出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可转念又一想,有点不对。如果是被鬼反噬,中了煞气,那我们这些开了窥目的人没有理由见不到煞气啊。
乾盼山见师兄也看不出来,就自己走上去用手掰开了雪华的嘴,从里面拽出一节树枝来。看的我直咧嘴,二白则是干呕了一声。
乾盼山把树枝中流出来的浓稠液体,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脸上立马就变了颜色:“这……这是血啊!”
我和师兄一听,将信将疑地掰了一节树枝。一闻,还真有血腥味。再看看地上被树枝包裹得如同蚕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