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老头子,就等他发话了。可是,看老头子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实在是急的没法,就对老头子说道:“哎呀,您就说到底是哪吧。就算是国外,有机会我们也得去啊。我可不想笑着笑着就驾鹤西游了。我要是死了,二白谁来照顾啊。”
二白说要是我死了,他就借我的尸还他的魂,自己收鬼去。我敲了自己脑袋一下,让二白别乱说。
老头子叹了口气对我们说道:“之前就让你们离鬼爪青雉那帮人远点。现在连寒舞都……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愿意听我的话,唉。”
乾盼山拱了拱手对老头子说道:“柳师傅,我们其实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如果解不开这煞气诅咒,恐怕以后会害了身边更多的人呢。”
师兄也难得开口说道:“爸,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这诅咒就找上我们了。恐怕这是‘传染’……”
师兄说道一半,老头子就哼了一声,生气的说道:“传染个屁!当年烧了那棺材盖子的就是你爷爷!”
我们听到这里一愣,随即想到之前孟凡所讲的带仙的高人,竟然是师爷?可听孟凡说,当年那高人被绑到鬼爪青雉的老巢里去了,没听过有下文啊。
老头子看我们都有点疑惑,就继续说道:“姓孟的那小子只说了一半,后面那一半他可没讲。”
老头子坐在堂中的木椅上,摆手示意我们也坐下,看着意思是要给我们讲讲后面的事。
果不其然,等我们都跟上学似的一个个端坐好了,老头子这话匣子就打开了。
孟凡说的被鬼爪青雉绑去的那人就是老头子的父亲,我师兄的爷爷,我在这得叫一声师爷。当年他老人家实际上是被鬼爪青雉请去的。
本来师爷是不想告诉那波人解救之法的,但是看那些人确实疯的疯死的死,有些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说出了那么个已鬼魂供奉鬼爪青雉的法子。
鬼爪青雉的人觉得有效,也就把他放了。可没过多久,师爷就又被鬼爪青雉的人给“请”去了。
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友善了,连吓唬带哄骗的,就问他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这一下可把师爷弄火了,牛脾气一上来,就是不说。但鬼爪青雉那些人也厉害,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师爷没法请黄玄爷上身。后来老头子猜测,应该是把师爷随身带的酒给缴去了。
要知道,老头子和师兄都能请黄玄爷上身,但要想维持这状态就必须得不停喝酒,他们出门在外都随身带着酒。这是黄玄爷交代下来的“规”。就像我要让二白从我身体里,附到身体上的时候要抽鬼烟,是差不多的。
先别管到底是怎么没让师爷发起火来,总之又是一番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师爷也算是彻底没辙了,就说对那些人说,要是想把这事儿给了结了,那还不如直接把那鬼爪青雉给引出抓起来。
原本师爷这么说纯属是无奈之言,但也不知道那鬼爪青雉的首脑们究竟是急的没招了,还是把师爷这话当真理了。看起来,还真就认定这是个好办法,于是就又把师爷给放了。
这之后,鬼爪青雉就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师爷估计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忽然有一天,有一个陌生人找到了师爷家。
老头子叹了口气,好像那天的事还历历在目:“唉,那人上来就说,师傅害了他们老大,这次来是寻仇的。师傅还没想明白底怎么回事呢,那人就握着东西上来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紧,忙问老头子:“握的……是什么?”
老头子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肉跳了跳:“棺材钉子,都锈出铜花了。”
老头子说完,继续讲了起来。
那人上来就把师爷给捅了一钉子。要是平常钉子捅那么一下,已师爷的本事,自然是跟挠痒痒差不多的。
可坏就坏在这是个棺材钉,还是铜的。要说棺材钉本身就是“煞物”,已铜做棺材钉,那可以说是煞上加煞。古代的一些人,对仇人恨之入骨,杀了也不解气的话,那就会出些阴损的招数,这用铜钉钉死棺材便是其一。
表面上铜比铁密度大,比铁重,而且铜棺材钉不易生锈,能锈出铜花的估计要个百年以上,看起来是挺讲究的。但实际上,铜对煞气有一种天然的吸收作用,而且最大的一个用处就是“封魂定魄”,凶死之人如果用铜棺材钉钉死棺材,那这人魂魄有七八成都会变成厉鬼。
我们收鬼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会拿铜制的家伙式来对付鬼怪。所以,一听老爷子说来寻仇的是拿铜棺材钉的,我和二白都是一惊。
师兄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从他的眼神能看出,他应该也是第一次听老头子讲起关于自己爷爷的事情。
“就这么一下,捅在肩膀头上了,当时就血就止不住了。”
老头子比划了一下说道。
师爷也是了得,中了这么一下,硬撑着把黄玄爷请到了身上,和那人打了起来。一打起来,那人有点不是对手了。师爷也不想赶尽杀绝,让这人知难而退就得了。没成想那人竟然嘴里喷出一股子的绿水来。
“尸毒!”
我惊呼了一声,感情这鬼爪青雉里的人都会这么一手啊,跟呲水枪似的,得哪呲哪。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是这尸毒,师傅也未必会早走那么多年。”
老头子说,这一股子尸毒正好喷在师爷肩膀的伤口上,师爷一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