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你就没老婆了。”白毅国喝了口茶,气定神闲,“表现得好,你爸一松口,咱们就可以找亲家谈婚事了,表现的不好……你总不想你丈母娘问你你爸在哪儿的时候你答不出来吧?”
丈母娘是大杀器,白瑄牢牢记得这一点,因此马上变乖巧:“我会加油的。”
出了白毅国的书房,白瑄马上飞奔去找金秋求抚摸:“老婆,快来给我顺毛,阿瑄不开心了。”
真是一天比一天萌,一天比一天会撒娇了。金秋把他从头揉到屁屁,过足了手瘾:“阿瑄啊,你的屁屁为什么这么嫩?”
“喵呜。”白瑄在她的腿间嗅来嗅去,快乐地像是在花间寻蜜的小蜜蜂,“香香的。”
“你也香香的。”
白瑄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从洗发露到沐浴露再到护发素洗面奶面霜等等全部都用金秋的,也果然给他越养越嫩,越长越漂亮了,这唇红齿白的简直让人看了就想亲一口。
看看这漆黑浓密的眉毛,看看这卷卷翘翘的长睫毛,看看这粉润的嘴唇,看看这锁骨,看看这肌肉薄薄的身材啊,再看看那人鱼线,实在是让人把持不住。
“我全身都香香的!”白瑄打蛇随棍上,他夸张地做了个姿势把金秋扑倒,两个人身体贴合,却也不急着做别的事情,而是耳鬓厮磨起来,白瑄轻轻吻她的眉毛,语气轻柔地像是羽毛:“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了,怎么了?”
“你快点嫁给我,以后就不用我一个人去参加什么奇怪的宴会了。”白瑄低落地说,“一个人去,没意思。”
这件事情周芝也早就和她说过,金秋并不意外,只是摸着他软软的头发:“你乖乖去,我等你回来。”
白瑄的眼睛闪亮亮的:“在被窝里吗?”
“小乖,你可以睡觉了。”
白瑄软萌萌地说:“所以,阿瑄又从宝宝变成小乖了吗?那小乖要亲。”他撅嘴闭眼要亲过来,金秋忍了笑,偏头躲开了,白瑄一嘴巴亲到了床单上,他睁开眼,幽怨地看着她,金秋手肘一撑,很干脆地翻身坐在了他身上,捏了捏他的脸:“都说了要乖了,不然姐姐打你。”
然后就这么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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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国的寿宴从老早就开始准备了,七十大寿要大办,好几天前就有人陆陆续续上门来贺寿,白珏也不例外,他一大清早就准备好了寿礼,准备这一次在白毅国面前好好挣点分数回来。
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比白瑄差,没有道理白瑄得的到的东西他得不到。
楼心怡也是打扮一新,秀丽之余不忘温婉,丝毫没有做外室的狐媚气,反倒是端庄大方堪比任何一位贵妇人,她跟着白少成三十多年,怎么都已经脱胎换骨了。
她是第一次来白宅,和白少成好了那么多年,她几乎是众所周知的白夫人,但是只要她一天不进白家门,一天不被白毅国承认,那也不过是一个如夫人而已。
三十年了……楼心怡有些心酸,她花了女人最好的三十年在一个男人身上,做没有名分的情人,被人唾弃,被人看不起,但是她却从来不后悔。
如果不是这样,她今天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家庭主妇,匆匆忙忙上班,下班回家还要给老公孩子做饭洗衣,累死累活也就罢了,人老珠黄,说不定还会被丈夫嫌弃抛弃。
现在,她至少有优渥的生活,她的儿子享受了最好的教育,有最光明的未来。楼心怡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她被别人所唾弃,但是她坚持走了这条路,就没有想过回头。
千千万万的人选择了千千万万条路,这一条路被万人唾弃,被家人不齿,但是楼心怡觉得自己至少诚实,她爱钱,从年轻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嫁一个有钱人,金钱带来的物质性满足让她觉得安全。
少年时的窘迫和寄人篱下的尴尬,不是在父母关爱中长大的女孩子会懂的。楼心怡有的时候站在镜子面前端详自己的时候也会惊讶,当初怎么就会选了这一条路呢?并且一走就从没有想过回头。
现在想想,大概是怕了吧。怕了没有钱的感觉,怕了自己身如浮萍漂泊无定的感觉,怕了自己一觉醒过来,还会以为睡在亲戚家的杂物间的里感觉。
一定要跟一个有钱人。面子算什么呢,脸皮算什么,别人不痛不痒说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就算是没有嫁给白少成,现在整个四九城里,有多少正牌大老婆要看她的脸色?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她做到了,为此,付出再多也值得,至少她认为值得。
不过现在她想的更多,为了白珏。她希望她的儿子做人上人,扬眉吐气,为此,她不惜伤害别人,楼心怡觉得自己从来都不算是一个好人,好女人不会做小三,好女人不会算计那么多,但是她活得够痛快。
黄玫是她上位的绊脚石,她就气得她难产而死,白瑄挡了她儿子的路,她也绝不会放过她。
等到佣人斟上香茗来的时候,楼心怡才惊觉自己回忆的太多,大概是三十年来对白宅的执着,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往事吧。
往事随风,不必多想,今天要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这么想着,她露出了有生以来最为得体大方的笑容。
书房里,亦是一杯香茗绿烟袅袅,白毅国气定神闲地